一番話,聽得楊歡歡暴怒不已。自重生以來,她一直都讓自己把這些人當(dāng)做陌生人好了,讓自己不要再活在仇恨里。
但是聽到陳桂香這番話,她所有的不滿情緒,所有的仇恨都在這一刻達(dá)到了頂峰。
她深呼吸,把心中的憤怒微微壓下去后才說:“我還以為我到鎮(zhèn)上去住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呢!沒想到還要我再說一次,那好我就再說一次?!睏顨g歡的目光冷冷在眾人的身上一一轉(zhuǎn)過,一字一句說:“我,是被你們陸家給逼到鎮(zhèn)上去住的!”
最早的時候她想去的是城里住的,離陸家越遠(yuǎn)越好。但是想到她一個女人離開夫家到外面去,村里的人還不會知把她編排成什么樣子,于是她只能退一步到鎮(zhèn)上去住。
聽到陳桂香的話,她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想的果然沒錯,就算別人不編排,陳桂香到外面一說,別人也當(dāng)真了。
楊歡歡的話一落,在場的人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陸華軒。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他們陸家會被人的唾沫給淹死的!
誰家的兒媳婦居然被逼得要獨自離開家?外人聽了,還不以為他們到底做了什么孽才把兒媳婦被逼到這份上呢!
“阿野媳婦,你說一下我們陸家誰逼你了?”陸華軒用煙缸子在地下重重地跺了幾下,沉聲問道。
“哼,我今天還真要還好好聽聽我們怎么逼你了?是不給你吃的喝的,還是我們打你了?”陳桂香冷笑。
“大嫂,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怎么會不讓你在家里住呢?你要分家,阿爹也同意你分家了,你.....你就不要到鎮(zhèn)上去住了。要是你不喜歡我......”后面的話說得越來越小聲,直至無。
胡蘭看到楊歡歡一雙漂亮的眼眸正冷冷地看著她,不知怎的心中一寒,她咽咽口水,竟有些恐懼地不敢看楊歡歡的眼睛。
真是見鬼了。
楊歡歡冷冷一笑,她自認(rèn)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胡蘭的事情,就算上世有恩怨,也從未找過胡蘭的麻煩,但是她卻不忘時時刻刻給她上眼藥!
楊歡歡移開雙眼沒有再去看胡蘭,再次看向陸華軒說:“公公,自從我嫁到陸家來,我每天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而我每天吃的是什么,我生病的時候又吃的是什么我也不相信你沒有看到!”
“你三天兩頭就躺床上裝死,還要我伺候你,你說你過的什么生活?。俊标惞鹣阋а狼旋X地道。見沒人理她還想開口,就看見楊歡歡正狠戾地盯著她,看得她的心一顫一顫的,一時之間就忘了說話。
陸華軒被楊歡歡說得老臉一紅,他當(dāng)然知道兒媳婦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就連生病了也只是一碗稀粥。
但是所有的媳婦在熬成婆之前不都這樣過的嗎?
想著這些他心中的愧疚就少了一點,依舊沉著臉問“你現(xiàn)在不是都分家了嗎?那我們怎么就把你逼到鎮(zhèn)上去住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分家后,怎么還有人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廚房里面所有的菜都搬空了?”楊歡歡嘲諷地說道。
“我就拿起我兒子家拿一點東西怎么了?別說我沒錯,我就是有錯,那也輪不到你來說!你以為你是誰呢,說得好聽點事兒媳婦,說得不好聽,還不就是個被我們陸家買來的賤貨!
楊歡歡氣得渾身發(fā)抖:“就算我是被買的又怎樣?那也是陸子野心甘情愿買的!而且買我的錢也是用他自己的錢,你們有給到一分的錢嗎?”楊歡歡勾著唇,冷笑問:“陸子野有讓你們這樣對我嗎?他有知道你們這樣對我嗎?”說到最后聲音都尖銳起來了。
屋里一片死寂的沉默。
沒有人敢說話,他們這樣子對她,當(dāng)然是只有在陸子野不在的時候才敢,誰會傻到去觸陸子野的逆鱗?
良久,楊歡歡才說:“我來這里只是想告訴你們一聲而已,至于你們的意見怎樣,不重要?!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門口,她頓了一下,背對著屋里的人又說:“還有,我懷孕了?!彼坪跸氲搅耸裁?,她冷笑一聲說:“放心,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說完就離開。
楊歡歡走后,陸家還是處于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好半響,陸華軒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阿歡說......說她懷孕了,是不是?”
胡蘭吶吶地回答:“嗯,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
“好......好”陸華軒呵呵大笑,連聲說了兩個好字。
這一笑讓許多人都回過神來。
胡蘭看著如此高興的陸華軒,心里面甚是不舒服,剛剛得知她懷孕的時候也沒有笑得那樣的開心,聽說楊歡歡懷孕了,這老頭就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楊歡歡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見她的好!要不然怎么會離開的時候還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