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白舒佳本就一肚子氣,如今冷情的一句話讓她徹底爆發(fā)。白舒佳往日的自持高貴消失不見,在冷情面前只有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在咆哮。
“你永遠(yuǎn)也進(jìn)不了真正的上流社會。”
冷情正可謂一句話戳中她心底最忌憚的存在,就好像鮮血淋漓的傷口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對手面前。這些年白舒佳在娛樂圈摸爬打滾稍有一番成就可是卻無法真正地進(jìn)入她向往已久的上流社會,這么多年的努力在今天生生地打了她的臉。
如果她生在權(quán)貴之家又怎會屢次三番受到排擠,甚至遭受寒御的威脅卻只能咬牙往肚里吞。
是啊,她在娛樂圈獲得再多的成功又怎樣,在未央城的權(quán)貴眼里她只是個徒有幾分姿色的戲子罷了??墒撬母甙粮嬖V白舒佳,縱使是這樣她也不要從冷情的嘴里聽到自己血淋淋的現(xiàn)實。
“我進(jìn)不了?哈哈就憑你?”白舒佳像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大笑起來,她止住笑,眼中兇光畢露,面目猙獰。
“你不就憑有個有錢的爹媽,否則你什么也不是。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比?你哪里比得上我?你哪里配得上寒御,如果不是你,寒御就是我的。你該死!”白舒佳吼道。下一瞬間抬起手就往冷情臉上摑,尖尖的指甲順著指尖稍稍彎曲。如果不細(xì)看根本察覺不出來。一巴掌下去,肯定毀容。用力的話那尖尖的指甲不僅能劃破皮更會摳下一塊肉。
忽然銀光一閃。
是刀!夾在指縫中的刀片!白舒佳不僅僅是想毀她容更是想要她命?。?br/> 冷情瞳孔驟然一縮,即使她一直都在小心地防著白舒佳也未料到她竟會如此歹毒。寒御說的沒錯,她就是個瘋子。
冷情后退半步卻發(fā)現(xiàn)退無可退,背后是洗手臺。眼看著白舒佳步步逼近,冷情身體一側(cè),反過雙手快速地捉住她的手,用力狠狠地把她往后一甩。白舒佳踉蹌幾步摔倒在地上連同閃爍著駭人冷光的刀片散落一旁,她蒼白的臉上顯示著不可置信,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
關(guān)鍵時刻要不是冷斯辰教她的反手擒拿術(shù),恐怕早就遭了白舒佳的毒手。
“我除了是冷家千金還是寒御的未婚妻,寒家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而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你心存一點(diǎn)善良,我也許會放過你。是你自己逼自己上絕路的,那就怪不了我了。”冷情陰沉著臉布滿戾氣,眼底濃濃的煞氣仿佛來自地獄修羅的使者。摧毀一切的死亡氣息席卷整個洗手間,白舒佳害怕地快要窒息。
冷情緩緩朝她走來,白舒佳嚇得腿軟爬也爬不起來。只能不停地往后退,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別過來!”
冷情置若罔聞,嘴邊掛著邪惡的微笑。她蹲下來,一把抓住白舒佳的頭發(fā)大力往后扯,白舒佳痛得眼淚直冒。
“救命??!”
“你喊破喉嚨也沒用,這里就我們兩個。所以說為什么非要來不屬于自己的地方呢?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崩淝橐庥兴?,白舒佳蒼白的臉血色褪盡正如一張白紙。
“你???你想怎么樣?”白舒佳的手放在背后偷偷地摸索著,終于???摸到了手機(jī)。
她眼中的喜悅一閃而過,可也讓冷情敏銳地捕獲到。
這女人太蠢了,在敵人面前露出這么明顯的破綻。
冷情眉宇間盡顯不耐煩,嗤笑一聲?!拔也幌朐趺礃?,只是你真的太煩了?!彼龏Z過白舒佳的手機(jī)摔在墻上,四分五裂。
“啊~”白舒佳抱頭大叫。只見她眼神渙散,話也說不出一句。
最后的希望破滅了,她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絕望中。
冷情掐住她的下巴,聲音如鬼魅般陰森寒冷令人膽戰(zhàn)心驚。
“我們來做個了斷,明天的頭條:知名女藝人猝死洗手間怎么樣?”冷情又一次捉住她的頭發(fā)迫使白舒佳猛地抬頭。她臉上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夾雜著黑色的睫毛膏眼線蜿蜒而下。所到之處留下黑色的痕跡,宛如一條條排污的黑河。她不停地?fù)u頭,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嗚嗚不要”的聲音。
“不要?你在求我?”
白舒佳點(diǎn)點(diǎn)頭,緊緊地捉住冷情的手。她知道現(xiàn)在的冷情說得出做的到,這是讓她膽顫的冷情?!拔义e了,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br/> “在你得寸進(jìn)尺地羞辱我的時候有想過你錯了嗎?在你歹毒地想毀我容甚至想要我命的時候有想過放過我嗎?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冷情掐住白舒佳的脖子,失去空氣的恐懼讓白舒佳不停地拍打著冷情的雙手。喉嚨像火燒起來一樣灼熱疼痛,因缺氧而漲紅的臉逐漸發(fā)紫。
“瀕臨死亡的滋味如何?”冷情俯在白舒佳耳邊輕問,微微松開了力度。
得到氧氣白舒佳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胸口不停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