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御收回手機,站在落地窗前,深思。
從語氣上聽,amy的情緒不太對。
不知實情的寒御,暗暗焦急。他翻了翻文件,卻連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干脆隨手就把面前上億的合同蓋上。
不行,他盡量控制自己不去干涉冷情的生活,盡量不讓自己去想冷情,可就是越壓抑越焦慮。
寒御扶著額頭靜默一會兒,還是讓安排在冷情身邊的保鏢匯報情況。
“縱珂,她在哪?”
一個嚴肅的聲音傳來,“報告,冷小姐剛從咖吧出來,現(xiàn)在和身邊的女人一起進了名為紀梵希的男裝品牌店。”
寒御皺起的眉,男裝?她要送給誰?難道要送給別的野男人?
他可不敢想冷情會送他禮物,寒御很清楚冷情有多不待見他。一起了冷情要送別的男人禮物的念頭,寒御臉色瞬間就垮下去了。
他攥緊拳頭,對縱珂下了“不許任何異性接近冷情”的命令。
陰沉的烏云一直籠罩在傾城集團上空,整個下午所有的部門被寒御狠狠地訓(xùn)一頓。
臨下班的時間,幾乎每一秒都是數(shù)著過的。
集團的所有人包括喬特助都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逃跑的,生怕寒御又把他叫回來繼續(xù)折磨他。
關(guān)羽沫和喬特助同時下班,她用手肘捅捅喬特助,八卦兮兮的套情報:“欸,總裁今天這是怎么了?這怒火燒的也太旺了吧!有什么小道消息啊?說說唄,是不是和我們的總裁夫人有關(guān)?”
怎么感覺總裁有點欲求不滿?這話,給關(guān)羽沫一百個膽,她也不敢在喬特助面前說。萬一喬特助,一不小心和總裁說漏嘴了,她關(guān)羽沫就不用再集團混下去了。
喬特助癱靠在電梯墻上,垂頭喪氣的吐槽:“我就是個特助,boss的私事也不會和我說啊。boss的脾氣比天氣變得還快,唉,我還要在明天前交今年的項目報告給boss,看來今晚又要通宵了。”
幸好全部資料,他都已經(jīng)備份到電腦,他才不至于在公司通宵。明明是周末,他卻誰都慘。
關(guān)羽沫同情地拍拍喬特助的肩膀,“下次有空一起去喝一杯。”
喬特助之前和關(guān)羽沫就是在公司的聚會上互相拼酒,喝出來的革命友誼。說起來,他們這兩月都沒有時間好好地喝一杯了。
“行吧,不過這個月可能都沒空了。”
關(guān)羽沫恍然大悟,“哦~~我聽說蘇柔兒調(diào)到你手下了?”
喬特助拉長臉,“是啊,你去看過她吧,她恢復(fù)得怎么樣?”
“挺好的,沒什么大礙。下星期一應(yīng)該就能來上班了。不過她看到是我,那失望的神情,我可看見了,估計她以為總裁會來吧。我倒奇怪總裁竟會留下她,看來后臺硬得很,你可要小心了。”
電梯到了,關(guān)羽沫給了喬特助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先他一步走出電梯。
喬特助看不到關(guān)羽沫半點同情,反而是幸災(zāi)樂禍呢?他搖搖頭,深深嘆口氣。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
因是周五,集團還是按時下的班。
寒御是從集團最后一個出來的,當(dāng)他下樓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他今天不太想回去,他可不想看到那該死的“禮物”。又不是送給他的,他省得膈應(yīng)。
他可是寒御,堂堂集團總裁,難道還會稀罕她那件衣服?
下班之前,保護冷情的保鏢告訴寒御,冷情買了一件衣服。
衣服!衣服!男人的衣服!
寒御深深吸氣,他不生氣,他有什么權(quán)利生氣。
對,他不生氣,她愛送誰送誰。
晚秋的夜晚,卷來涼氣,燈紅酒綠的酒吧內(nèi)熱火朝天,形成兩個極端。
“呦,稀客啊。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啦?”陸尋聽手下的人說,寒御來了還不相信。
之前他親自打電話請這位爺都不肯出來,還暗諷他個單身狗,現(xiàn)在一露面竟然不上去?
不像寒御囂張的作風(fēng)啊,難道結(jié)婚,性格還能變了?
寒御淡淡的看陸尋一眼,“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陸尋挑眉,誰又惹這大少爺生氣了?
他在寒御旁邊的座位坐下,瞄瞄寒御面前的龍舌蘭,發(fā)現(xiàn)杯里的酒一口都沒喝。
“我說,你這是改性了,學(xué)做好丈夫滴酒不沾還是龍舌蘭不對你胃口?”要他說自寒御結(jié)婚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他了。
“你想喝?”寒御終于轉(zhuǎn)頭,臉上情緒不明。
但陸尋總覺得寒御的視線暗藏寒光,他要是說是,恐怕兇多吉少。
“哈哈,就開個玩笑嘛。來到這竟然不喝酒,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陸尋邊說邊讓調(diào)酒師調(diào)杯血腥瑪麗。
寒御似乎也沒興趣和陸尋算賬,他望著臺上的火辣熱舞,手指繞杯子的邊緣抹了一圈。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點了卻沒喝,但他看到這杯酒,他就想起冷情曾經(jīng)對他說過:開車喝酒不安全。
想到今天開了車,寒御就一直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