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穆琳招呼滕潔蕓姐弟,溫氏追來,滕梓乾身形一晃,擋住了溫氏,溫氏的一把抓住了藤梓乾。
滕梓乾尖叫一聲:“疼死了!……疼死了!……溫大嫂!你抓我干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有辱斯文??!……”滕梓乾大喊大叫,驚動了當街的過路人,幾個人同時看來,溫氏的手還抓著滕梓乾的胳臂。
溫氏渾身一抖,下意識的縮回手,羞惱慍怒。
懊惱之意不以言表,恨不能撕碎穆琳的臉,不讓叔叔~奸~了這個賤人,她就白活了。
滕寡~婦!我一定讓你再絕戶!
多管閑事,找死,找個罪名抓她進大牢,把她那個丫頭也讓叔叔玩兒完,只要叔叔高興,她就是無窮的富貴。
溫氏得意一笑:一個也別想逃出生天!
滕梓乾狡黠的一笑,飛奔遠去。
滕潔蕓和穆琳相視一笑……
眾人的心思就復雜了,溫氏抓一個小小子為的什么?不是老牛想吃嫩草吧?太嫩了點兒吧?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然有人覬覦幼童?
就像斷袖一樣,專門禍害幼童嗎?幾個人當了大新聞。
立刻湊一起嘀咕起來。
溫氏一改往日的溫柔,眼里殺意四濺!
狠狠地啐了一口,就想立即殺人,敢侮~辱她,全都是死罪!
許氏在家等得心焦,滕梓乾飛跑進來,滿臉的都是得意:“娘親?。厥夏敲此榔べ嚹樀?,是什么目的呢?”
許氏嗤!的一笑:“你明白的,明知故問”
滕梓乾一笑:“之子莫若母,在老娘跟前耍不了花槍!”滕梓乾狡猾的小臉兒不似稚嫩的小孩兒。
這個兒子就是個人精……
許氏溫馨的一笑,她才寡~居的時候,被地痞欺負過,有人幫忙,抱打不平,她是知情不過的,行善積德會有好報的。
她是經(jīng)過風雨的人,膽子還是比較大的,她要幫穆琳,護著這個可憐的孩子,大概自己的女兒和她般大吧?她特別的憐惜她。
孤苦的人會可憐孤苦的人吧?
穆琳當然的在滕潔蕓家吃飯。
許氏晚飯是燜高粱米飯,母子三人的日子雖然艱難,許氏母女都繡花,許氏想攢錢讓藤梓乾讀書,私塾的先生收的束脩太貴,許氏攢了二年,還沒有攢上三吊錢。
繡花的工錢很低,一件繡活才幾文錢,當然她們繡技不是出類的,也就是一般般,窮人家沒有名師指點,不能學得精巧。
微薄的收入怎么供得起一個讀書人,眼看藤梓乾年長,啟蒙已經(jīng)晚了。
穆琳買糧食鍋灶花了幾吊錢,剩了六兩碎銀子,三兩換成了銅錢兒,為了花零錢兒方便,倒顯得出息大了,很扎眼的一堆錢。
剩下的三兩她準備贊助滕梓乾進學。
她估計十九嬸兒這樣仗義的人,一定不會接受她的贊助。
十九嬸兒和滕潔蕓渴望滕梓乾讀書心切,自己就不跟她商量了,算她自專,就這樣了。
前世的大醫(yī)師,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頓飯,就是粗糙的高粱米飯,下飯菜就是曬干的蘿卜烀熟,扮點兒咸鹽,口味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