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法玄奧,神通萬達。
納靈境修士們已經(jīng)可以憑借著靈氣法,施展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奇妙法術(shù)。
在普通人眼里,納靈境的修士依然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存在。
可是每一個真正踏入了修行路,修得了原法的修士,都明白,納靈境只不過起點中的起點。
如果你問一個處于納靈境的修士,他們最大的渴望,或者目標(biāo)是什么。
你可能認為他們會說達到更高的境界。
不。
答案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是:一部更高階的靈氣法。
因為原法乃是萬術(shù)之本,修士之基。
高階原法的奇妙,遠遠是低階原法無法企及的。
打個比喻,低階原法如同是在沙漠中,給了一個口舌生煙,饑不可忍的人,一碗水。
而高階的原法就相同于,讓此人背后突然生長出了巨大的羽翼,使他可以直接擺脫陸地,可以從此風(fēng)馳電掣的翱翔九天。
境界的提高,就像讓這絕境中的旅人得到了一桶水,甚至一湖水。
但是如果單純的境界提升,還是無法企及高階原法才能達到的高度,體會到高階原法才能看到的風(fēng)景。
因為境界往往只是體現(xiàn)了戰(zhàn)力的提升,而原法的研究和探索,往往更出人意料,尤其重要。
在被權(quán)勢壟斷下的高深原法,人們所知甚少。
大陸之上,居多的修士們并不具體的清楚高階原法有何種玄妙,但是這并能阻止他們對此的向往。
喬元原本修行的也就是青陽學(xué)院所傳授的最基礎(chǔ)靈氣法。
按照喬元在雪寒山脈的傷勢,和他修行過的原法和靈術(shù),他斷然沒有再存活下的可能。
可是倒在了雪地上的喬元,身體的能量似乎并沒有沉寂下去。
未知的能量在他的體內(nèi)流通,大部分的能量匯聚于他的頭部,和他那原本已經(jīng)重傷殘缺的雙腿。
像是在進行著某種的修補,喬元的原本逐漸流失的生機,又重新被注入了體內(nèi)。
而他已經(jīng)半斷掉的右腳,也在慢慢的血肉再生起來。
失去了靈心,就代表著無法和虛空中的靈氣交流,無法汲取能量。
當(dāng)然雪寒山脈本來也幾乎沒有靈氣的存在。
所以是什么能量在流通于他的體內(nèi)呢..
還有這是身體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進行的身體修復(fù)么...?
血肉重生,尚有耳聞,似乎存在于那高深原法之中。
但現(xiàn)在的喬元已然摧毀掉了自己的靈心,而且也暈死過去。
這種情況下,無法動用原法和靈術(shù),又是什么在驅(qū)動著他體內(nèi)能量的流動和修復(fù)血肉的神通呢。
莫非喬元的路--意極,不只是單單對戰(zhàn)力和感識的提升么。
還是說喬元的意極,從來不只是針對戰(zhàn)斗力的探索,而是些什么別的。
答案令人好奇和神往,一條看似全新的道路,真的想看看將來會通向到何處。
可是如果喬元無法再從這雪寒山脈醒來的話,一切都不重要了。
喬元在緩慢的恢復(fù)著。雪原上的鵝毛大雪冷酷無情,漸漸的喬元一同身旁的狼首們,都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
不知過了多久,多少個暮去朝來,早已被深深地埋在了深雪下的喬元,忽然有了動靜。
畫面一轉(zhuǎn)。
青陽鎮(zhèn)旁的一個山脈中,喬元在復(fù)雜的地形之中快速地來回穿插。
他眼珠通紅,面色蒼白毫無血氣之樣。
這是動用了意極的喬元。
他右手拽著李磊,而左手則是拽著另外一個同學(xué),唐仲凱。
身后則是緊隨著的似蜘蛛的異獸。
喬元在感探到蜘蛛異獸從溶洞爬上來的那一刻,背后直接冒出了冷汗,一種毛骨悚然之感頓然上身。
并不是害怕,而是因為喬元剎那間就判斷出,自己一行人絕非這異獸一招之?dāng)场?br/> 這個原本藏于溶洞下的異獸,有著和喬元在一些極地感應(yīng)到過的恐怖異獸,有著相同的強大氣息。
瞬間,喬元就動用了自己的絕技-意極。
“快逃!”喬元猛然地大聲地向著在瀑布旁游泳的李磊一行人喊道,同時他騰空而起,雙手聚合,一共強大的能量匯聚于之中。
是要主動攻擊么?并不像是如此。
喬元左手之上,是一團泛黃的能量物質(zhì),帶著狂暴的氣息。而右手上則是一個淡綠的半透明能量,透露著柔和的氣息。
喬元這一刻憋得滿臉通紅起來,他努力的想把雙掌向彼此靠攏。
而喬元雙手上的那兩團能量體卻像是非常排斥彼此一樣,如同水火不容一般,無論喬元如何用力,它們都不肯交融。
“?。?!”喬元看到兩個能量體不肯融合,又大吼了一聲,然后他的胳膊突然爆脹了起來,足足比原先粗了一倍不止。
細小的血管和粗壯的青筋此時在他的雙臂表皮上變得清晰可見。
手上的力氣因為胳膊的異狀,也是翻了幾倍。
喬元用盡了渾身力氣勢必要把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擠在一起。
似是他們一行人的命就依靠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