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是龍刺?”趙萬國立刻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之所以說是猜測,是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出自龍刺。
而且?guī)资陙睚埓探M織嚴密,管理極其嚴格,平常行動絕不允許暴漏行蹤,龍刺之中除了四大王牌龍魄,武魂,冷鋒,黑虎有權(quán)單獨行動以外,其余人至少要三人一組。
而龍刺傭兵的四大王牌之一會來到南濱城見他?
顯然不是,如果對方確定了他的身份那么肯定不是這種見面方式了。
而且龍刺和鳳凰衛(wèi)從不會產(chǎn)生交集,盡管兩個組織的創(chuàng)立者都是華夏人,而且曾經(jīng)還是朋友。
但是他們一個是矛一個是盾,當年外界評價這兩個組織就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且以趙萬國知道的,當初周大斌突然解散鳳凰衛(wèi)就是跟龍刺的威脅有關(guān),雖然這不是唯一的原因,但也是重要原因。
所以這么多年以來在趙萬國心里,一直都堅信鳳凰衛(wèi)和龍刺不共戴天。
“你說我是龍刺我就是龍刺,那你就是鳳凰衛(wèi)之中的叛逃者,對吧?大叔,你年紀也不小了,沒有證據(jù)就不要胡亂指認,這樣對人對己都不好。”
“好了,我給了你想要的答案,那么你也要實現(xiàn)你的諾言,把蕭家的玉簫給我吧。”唐易的條件居然是替蕭清風(fēng)要回玉簫。
趙萬國沒有馬上回應(yīng),而是瞇著眼睛盯著眼前的年輕人看了大概十秒,然后拍拍手,立刻有黑衣人奉上一個古香古色的條形長盒,唐易也不客氣,抬手打開,然后一臉無語。
“方先生,你確信蕭清風(fēng)不顧一切要的就是這玩意?”
趙萬國依然恢復(fù)之前的氣度,“年輕人,你只知道香消玉損無可挽回,但你可知道香消也能追魂,玉損也能留意?”
“今天我心情還算不錯,所以你帶著這半只玉簫走吧,希望我們以后不會再見面。”
唐易知道趙萬國絕不會再這種事情上忽悠他,蕭清風(fēng)想要找回的就是這殘缺不全的半只玉簫而已。
這家伙還真是固執(zhí)又執(zhí)著。
想到這他嘴角閃過一抹頗為輕松的笑意,“我走之后你不用跟蹤我,也不用在調(diào)查我,我就在海城周家,你的人前幾天被我抓了幾個,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中州市局,我不管誰是背后的主顧,我只希望你跟我之間以后安然無事。”
“你好我也好。”
說完夾著那個長條盒子大步出門,當然他在門口還是被黑衣人戴上了眼罩,他沒有反抗,在人家的地方遵循人家的游戲規(guī)則才能有機會活著出去。
這是江湖界的基本常識。
還是中途換車,還是經(jīng)過了大概40分鐘,然后他們又被一輛黑色皇冠車放回了離開時候的位置。
重新摘掉眼罩,重新獲得光明,重新見到這個燈火輝煌的世界。
蕭清風(fēng)表情有些失落,雖然他早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但是當他最終真的失敗了,他還是會第一時間責備自己的無能。
唐易抬手將手里的長條盒子遞給他,“趙萬國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
蕭清風(fēng)一愣,不可置信的打開,然后那樣的漢子,淚水潸然,“回來了,回來了,總算回來了。”
不過他的失態(tài)并未維持多久,很快他就擦干眼淚,“那只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貍會突然回心轉(zhuǎn)意?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拿到這半支玉簫的,但是你唐兄弟從此是我蕭家的恩人。你但有差遣盡管說,我蕭清風(fēng)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唐易卻抬手摸摸下巴,“你真是個奇怪的人,趙萬國要免費送給你你不收,我給你你就要了?你不同樣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
到了此刻唐易也沒必要在遮遮掩掩,明人不說暗話。
“我寧可欠你十個人情也絕不會被那老狐貍左右,十幾年前我家遭遇突然大火,家道衰落,我一直懷疑一切都是他背后搞的鬼,其實我們蕭家在那場大火之中還丟失了另外三樣?xùn)|西,價值連城。只是我根本已經(jīng)不在乎了,我只想把我那無能老爹親手賣出去的玉簫重新找回來,我也就算是對得起我們之間這份單薄的父子情分了。”
蕭清風(fēng)真情流露,原來也是個鐵骨錚錚有情有意的漢子。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趕快回家,沐浴更衣焚香,然后告訴你家里的祖宗們,物歸原主了。”唐易臉上顯出一抹開心的笑容,雖然是晚上,可是卻如同白日里的陽光一樣燦爛。
“對啊,看我,光說些沒用的。不過你肯定因為我的事情得罪了趙萬國,以后的日子不好過,等我安排完家事就會去找你,真要做個了結(jié)也是我跟趙萬國之間的了結(jié)。唐兄弟,你好歹留個電話和地址給我啊?到現(xiàn)在我對你還一無所知,我蕭清風(fēng)知恩圖報,這樣可不行。”
可是等他說完,哪里還有唐易的影子,唐易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唐易生來最受不了煽情的場面,出手助人也從不奢望獲得回報,他只是在心情好的時候做了自己認為應(yīng)該做的事情而已。
所以在他心里吹蕭大哥從未欠他人情,那又何必兒女情長的留下電話號碼家庭住址搞來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