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不知道大熊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把他的帽子給了自己,但是這個沉默的男人一直是伊安看不透的,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熊走出去了,伊安將頭上的熊耳帽拿了下來,看著手里萌萌的熊耳帽,伊安只覺得一口槽卡在喉嚨里,不知道該怎么吐出來。
見了鬼了,這個世界的人都那么喜歡送帽子嗎?
不知道自己戴著這帽子是什么樣子,伊安想象了一下,突然覺得囧死了。
但是他也知道,大熊對自己可能是比較善意的,如果說送電話蟲是為了答謝道場送的糧食的話,那么這頂帽子應(yīng)該就是他私人的謝禮。
不得已,伊安只好把熊耳帽帶上。
回到道場的時候,伊安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男β暎@讓他很是驚奇,實在無法想象,耕四郎師父這樣比較傳統(tǒng)的人,竟然可以和伊娃科夫挺談得來。
走了進去,伊安對耕四郎道:“師父,弄好了!”
“那么,我們也要離開了!”伊娃科夫從地上站起,重新戴上兜帽,遮住了他紫色的爆炸頭。
大熊和其他革命軍戰(zhàn)士也是如此,重新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耕四郎正詫異地看著伊安頭上的帽子呢,聽到伊娃科夫他們的話后,這才回過神來問道:“不再留一會兒嗎?”
“不了,在村子里呆久了不好!”伊娃科夫道:“我們會去海邊等船到來。”
耕四郎點了點頭,對伊安道:“伊安,你送送他們!”
“好的!”其實不用耕四郎說,伊安也決定這樣做的,伊娃科夫他們說的去海邊等船,那肯定是等多拉格了,伊安想跟去看看。
伊安領(lǐng)頭走出了道場中,伊娃科夫和大熊隨后,而那些個革命軍戰(zhàn)士,則是比較恭敬地對著耕四郎鞠躬后才走出來的。
“……”看著眾人離開后,變得空蕩蕩的道場,耕四郎跪坐著,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上,包括伊娃在內(nèi),所有的革命軍戰(zhàn)士都有些驚奇地看著伊安頭上萌萌的熊耳帽。
他們自然知道,那是大熊的帽子,他們驚奇的是,大熊竟然會自己的帽子送給別人。
不過看著此時沒戴帽子一頭波浪卷的大熊,就連伊娃科夫都沒有詢問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只是一個勁地盯著伊安看。
感受著背后火辣辣的視線,伊安只覺得渾身發(fā)癢,所以這一次出來,倒是沒有帶他們繞圈子了,徑直就朝著海邊走去,沒一會兒就出了村子。
那個和伊安交手的革命軍戰(zhàn)士撓著頭奇怪地道:“咦!來的時候好像沒那么快啊!”
伊安一本正經(jīng)地回頭望著他道:“你的錯覺!”
“是嗎?”那革命軍戰(zhàn)士也有些不自信了。
“嗯!”伊安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你估計是餓了!所以產(chǎn)生錯覺了。”
伊娃科夫看到這一幕,嘻哈地笑了一聲,道:“好有性格的boy!”
伊安聳聳肩,他就知道繞路的事情瞞不過伊娃科夫和大熊的,不過誰讓他現(xiàn)在是小孩子的模樣呢,小孩子的惡作劇會被原諒的,不是嗎?
霜月村其實不算大,村子里的人口也不算多,伊安帶著眾人來到海邊的時候,能夠看到海灘上栓著幾艘小小的漁船,那是村子里出海捕魚的漁夫們留下的,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了,這些漁夫早就收工回去了,所以海灘上顯得靜悄悄的,伊娃科夫他們這一群人來到這里,倒也不怕被人看到。
按照時間線來說,這個時候的革命軍,還處于積蓄力量的階段,所以行事很低調(diào)的,對他們來說,能盡量不被人看到,就是最好的。
伊安陪著他們,在海灘邊一直等待著,伊娃科夫本來想勸他先回去的,但是伊安卻搖搖頭,無奈,眾人只好放任他了。
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見有船來,不過還好,大熊帶著幾個革命軍戰(zhàn)士,找到了被他彈飛過來的糧食,一行人就在海灘邊燒了一鍋飯,然后在岸邊捉了幾條魚,生活烤熟了,就這么吃了一頓,伊安也沒有客氣,跟著他們蹭飯。
天上的月亮已經(jīng)升起,伊安都開始打哈欠了,卻突然聽到上方一個站在高處守望的革命軍戰(zhàn)士喊了一聲:“來了!”
伊安趕緊爬起來,朝著遠處望去,只見在夜色下,海面上一個黑影朝著這個方向駛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黑影越來越龐大,直到來到近處之后,接著月色,伊安才看清了這艘船的輪廓。
那是一艘巨大的三桅帆船,然而船首處是一個龍頭,蜿蜒往下,龍身恰好作為龍骨支撐了整條船,然后在船尾處露出一條龍尾,讓這船看起來就好像是被一條龍托著的一般。
這是多拉格的船無疑。
一個革命軍戰(zhàn)士,已經(jīng)提著一盞燈給船打出了信號,多拉格的船緩緩地降低了速度,朝著岸邊靠了過來。
“伊娃,我可以上去看看嗎?”伊安拉了拉伊娃科夫的斗篷,裝天真道:“我還沒見過這么大的船呢!”
伊娃科夫?qū)τ谝涟驳囊蟛]有意外,其實看到伊安一直跟他們在這里等著的時候,伊娃科夫就在猜想,伊安怕是想看看他們的船,于是道:“嘻哈!伊安小糖果!上去看看到是可以,但是先說好,我可不能帶你走啊!所以看完之后,你就得下船回去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