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急忙扔掉手中的吊墜,剎時!頭頂天空迅速閃過一道驚雷......徐老臉色變得灰白,再次小心翼翼撿起吊墜,隨之將它放在唇間做出驚人一舉。
舌頭!徐老在吊墜的邊緣舔了一下......隨后原本灰白的老臉更是煞白,沒有血色,白的駭人。
寒冷、腥咸、苦澀,復雜的味覺傳來,徐老確認無疑,手中的吊墜便是古書里記載的棺木黑佛!。
年幼的記憶迅速從他腦海涌出,
一個與徐老頗有幾分神似的老人慢慢問道:“三歲,天干地支背的怎么樣了”
而對面盤坐的孩童轉了轉眼睛,調皮笑道:“師傅,在寬限幾日嘛,那個好復雜哦”
老人笑笑搖頭,便不在說什么,似乎早已知道孩童回答一般,隨后聽到孩童的問聲,“師傅,書上說的棺木黑佛有怎么邪嗎?”
“你又翻我書了?”
“嘿嘿”孩童咧嘴嬉笑,從屁股下方拿出一本泛黃的書,轉而哀求道:“師傅,給我講講嘛!”
“子時背不完,沒飯吃”
隨后老人眼神看向遠方,手撫長須,漸漸道:“傳聞,古時一縣令為晉升官職,不擇手段,壓榨百姓,甚至還強迫婦女慰問高官,而縣令也等來了他升官之日,但好景不長,人在做天在看,一夜間縣令慘死于家中,死壯甚是恐怖,整齊斷裂的肢體,及尸首口中還含著一枚吊墜,十分詭異。
當時命官死去可是大事,不少朝廷前來的巡探都一無所獲,相關的只有那枚吊墜,可一個配飾怎么可能殺人,然而精美的吊墜也被常與縣令來往的貪官收去,可......不到幾日就傳來貪官的慘死,尸首口中依舊含有那枚吊墜,一個黑色像佛的雕像。
接連幾日,之前觸碰吊墜的人無一幸免,活下來的都精神失常宛如傻子,此事鬧大之后,朝廷下令免收一年賦稅,詭異的吊墜之事才漸漸平息。
而那枚吊墜去向無人可知,后來縣里又出現一名姓良的男子死亡,是上吊自殺,死前手里還緊緊握著一張血書......原來被強迫的婦女便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最終忍不了貪官的惡行自殺了,屈辱留下血書,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妻子是何時死去,沒有尸體,沒有棺材,唯有在屋內散亂的黑木。
從此民間流傳出一句話,‘棺木出土,生人回避,心若黑佛,命喪黃泉。’”
說完,老人朝孩童額頭敲了敲,道:“子時,快到了”
“那......”孩童摸了摸額頭,好奇道:“師傅,世上真有棺木黑佛嗎?”
“這個......”老人遲疑會,思考道:“對我們來說,這不祥之物確實有,只是它的存在......卻又,不可能。
沉陰木棺材、冤死之人、七月七女子、以及魔佛,每一樣皆是違背了人們的常理,根本不可能承接在一起,不過......”
老人話音停留,笑看孩童淡淡道:“世界之大,心術不正之人往往層出不窮,它的出現未必不可能,邪物也有它自身存在的價值......
三歲,如果有天你看到呢?。”
“啊!”孩童立馬驚叫,隨后一臉嫌棄:“我才不要遇到這個不祥之物,子時了,師傅開始吧”
...
回過神來,徐老掂量著手里的吊墜,露出笑容,原來當初師傅早就為他算到會遇到此物。
想到這,徐老立馬朝邊上唾沫,之前的腥味便是女人來月事的血浸泡的,而棺木黑佛中隱隱可見的猩紅之色就是由此而來。
“老爺子?”
遠處男子輕聲問道,腳步并沒靠近,似乎感到徐老異樣,又繼續(xù)問道:“您這又是發(fā)呆又是嘔吐,是病犯了嗎?”
或許感受男子的客氣,徐老搖手示意著沒事。
“嗯,好。”男子點頭,隨后腳步開始緩慢走向徐老,邊說著:“老爺子要不把孩子交給我吧!剛好進城,順道交給孤兒院。”
聽到男子的話,徐老才反應過來有兩孩子,棺木黑佛帶來的震驚,確實讓他忘了孩子的存在,立馬轉頭看向孩子,隨即頭也不轉的向前抬手。
戾氣從男子臉上轉瞬即逝,他不得不將腳步停下,老人的種種表現讓他極為警惕,幾個呼吸便可斷人的四肢,而且還是徒手!這已不是常人所能做到得。
他如惡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徐老。
徐老不知,但他的老眸卻死死盯著還在自個兒笑的紅臉嬰兒......隨后罵出驚人一語:“臥槽!”
嬰兒還在笑,男子卻被這簡短的話驚嚇,一個身影瞬間退離十米外,卻發(fā)現徐老依舊在原地,警惕的他雙手微微向后,隨時迎接徐老下一個動作。
而此時徐老雙腳仿佛凍住一般,一動不動杵在原地,嘴型不斷的變化著,雙手五指不斷掄擦,熟悉他的人便知他是在算命,只是能讓他雙手齊用的人,至今不曾有過。
噗!!!
血液從徐老口中噴出,伴隨著一陣劇烈咳嗽,他抬起頭來,絲毫不理會嘴邊的血跡,緊緊看著紅臉嬰兒,眼眸里寫滿了興奮,似乎剛才吐血與他無關,激動喊道:“臥槽!”
“......”遠處男子深深皺眉,似乎認為徐老有些神經,悄然松懈向后的手,一個呼吸,他的面容變得柔和,朝徐老走去。
“老爺子,天色不早了,孩子就交給我吧!”
略帶警惕的男子還是保留在徐老五米處,隨后道:“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男子的話徐老似乎沒有聽見,將地上兩嬰兒一手抱一個,對男子道:“你裝的不累嗎?”
“......”男子尷尬一笑:“老爺子,我兩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不過我們的任務是殺那老婦,嬰兒確實不是我們的目標。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只好離開了。”
說完,男子當真轉身走向受傷的男子,并將他扶上肩頭,轉身離去。
當兩人轉身的一刻,徐老詭異一笑喊道:“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