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洲嗤了聲,靠在椅背上喝茶:“那有什么奇怪,小姑姑自甘墮落,有好人家不嫁,非要嫁給一個商人,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魚龍混雜,誰知道是不是沈沐海欠債不還連累了家人?現(xiàn)在還上門來氣的祖母都病倒了,真是一家子的瘟神!”
聞言,在場的人紛紛看向沈青瑤,那眼里的輕蔑尤為明顯。
沈青瑤早就料到這個結(jié)果,要不是外祖父外祖母疼愛,李家的人可看不上沈家,哪怕每年沈沐海給尚書府的數(shù)不盡的銀子支撐,李家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李昭,一字一句的道:“舅舅,舅媽,表哥,你們可以說我,但是不要說我爹,不要說我娘!他們?yōu)槿苏?,現(xiàn)在死于非命,你們還在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日后死了進拔舌地獄嗎!”
潘月沉不住氣,她年輕的時候在盛京城,不論樣貌才學都比不上沈青瑤的母親,處處被壓一頭,后來還是看上沈沐海,誰知道沈沐海沒看上她反而和沈青瑤的母親成了一對。
這一股氣,潘月就沒咽下去過,眼下聽著那女人死了,她還不使勁兒的糟踐女女人的女兒:“你個丫頭,胡說八道什么,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個商賈之女,我們讓你踏進尚書府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還……”
“吵夠了沒有?”李在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他滿面的怒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走路都是顫巍巍的,李昭和李連洲趕緊上前扶住他,李在山怒的甩開他們的手,“用不著你們!婉兒盼著我去死,你們倒好,在這里欺負青瑤,還要不要臉了,你們一個是舅舅,一個是表哥!就這么對她的?傳出去,我們尚書府還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