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躁動讓范蠡察覺出了不對勁,連忙坐了起來,遠離西施。
“范郎?”西施好奇地問。
范蠡深呼吸了幾聲,道:“你身上的玫瑰香味道不太對,一定是方才的浴桶中放了什么媚藥?!?br/> 西施一臉震驚,范蠡又趕忙安慰:“無妨,你別害怕,只是輕微的一點而已,我克制得住。剛才是我......”
范蠡話說一下停下,西施又問:“是你什么?”
范蠡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道:“是我、是我......”
范蠡結(jié)巴了一陣子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西施見他這般模樣,便不再糾結(jié)他要說什么。
“范郎,休息吧?!蔽魇┹p聲說完,然后往里躺了躺,讓出床邊一些位置。
范蠡呆呆地看著西施身側(cè)的空床,又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不、不必如此,我、我在榻下歇著便好......”
西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眼中盡是年少的單純:“可是我想讓你抱著我睡?!?br/> 范蠡深吸一口氣,道:“你還小,如此、于禮不合......”
西施疑惑地問:“心悅之人,有何不合?”
范蠡被她問的啞口無言,沒了一貫的妙語連珠。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是,既然是自己的心愛之人,情至深處都想擁吻,又為何不能在床上單純地抱著她呢?何緣那么在乎世俗呢。
想通了的范蠡終于不再尷尬,坦然卻還是略帶緊張地躺了下去。
西施湊近了點,伸出一只胳膊搭在范蠡的胸口,又將頭依靠在范蠡的肩膀。
范蠡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全身繃緊,全然沒有之前與西施共騎一騎時的撩人模樣,反而像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
范蠡感覺到西施的玉臂就放在自己的胸口,頭也靠在自己肩膀,讓自己動也不敢動。自己的心臟也是狂跳不止,心跳聲一定會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西施淺淺的呼吸像一根根羽毛一般輕輕地撓著范蠡的脖子,也撓到他的心里。
過了許久,范蠡終于敢移動眼神去看一眼西施,卻見西施正閉著眼,如同小貓一樣伏在自己身側(cè)。
純潔如她,因為自己的疏忽,差點讓那個人破壞掉她的美好......
范蠡逐漸放松了身體,抬起一只手輕輕撫摸了兩下西施的頭發(fā),然后又向她轉(zhuǎn)過身,將西施輕輕摟在懷里。
二人輕輕相擁,雖未言語,卻互通心意。
就在這樣寧謐的夜晚,他們抱著對方睡到天昏地暗......
待到范蠡蘇醒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午后。
屋外陽光十分清冷,天高云淡的秋日里,一切都顯得格外慵懶。
范蠡緩緩睜開眼睛,朦朧的睡意逐漸消散,范蠡這才想起昨夜的經(jīng)過,忙轉(zhuǎn)頭去看身側(cè)的西施。
西施還在睡著,睡顏如同孩童般干凈純碎。
范蠡心想,自己怎么睡得這么沉,還好昨日交代了手下,讓他們一大早就進宮去稟報此事,不然大家找不到西施怕是會急瘋了......
西施似有所感般蹭了蹭枕頭,模樣格外嬌憨。
范蠡會心一笑,體會到原來抱著心愛之人睡覺是如此幸福之事,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睡過一覺了。
看來以后要多抱著西施睡一睡......
想著想著,范蠡又抱著一身奶香的西施沉沉睡了過去。
待到西施睡醒,已經(jīng)到了黃昏時刻。
斜陽透過窗戶照射到床上,仿若給潔白的被子鍍上了一層金紗。
西施恍惚地思考這是什么時辰,待到反應(yīng)過來已是第二日黃昏,瞳孔驟然長大,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動靜帶醒了范蠡,西施回頭看到范蠡,忙說:“范郎,我們快回宮!姐姐怕是擔(dān)心壞我了!”
說著,西施就要翻過范蠡下地,剛抬腿要跨過范蠡,范蠡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導(dǎo)致西施騎坐在范蠡的腿上。
西施呆呆地看著范蠡,范蠡剛睡醒,聲音還很沙啞,向她解釋道:“不必驚慌,我已派人通報?!?br/> 西施這才癱軟下來,伏在范蠡身上,范蠡瞬間又緊繃身體。
西施感受到范蠡的身體變化,十分好奇地問:“你怎么了?”
范蠡咽了口口水,說:“你先從我身上下來?!?br/> 西施依言照辦,然后跪坐在范蠡身側(cè),以為范蠡生病了,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范蠡握住西施的手將她翻身壓在身下,直勾勾地看著西施,西施杏眼圓睜,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范蠡看著她單純的模樣,腦中又閃過殷十三昨晚說的那句在城隍廟就已經(jīng)把西施給......
身體的躁動逐漸退下,范蠡清醒地想,依著西施這般模樣,想必昨晚并未發(fā)生殷十三說的事,大概是在唬自己。
想到此,范蠡仿若心中放下來一塊大石頭,然后在西施嘴上啄了一后就坐了起來,心情愉悅地說:“雖然不想起床,但是該送你進宮了,不然宮門都要下鑰了?!?。
西施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但是也懶得追問,便和他一起穿好了衣服,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