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離開醫(yī)院不到兩個小時,又被傅言算接回了醫(yī)院。
這一次,病房換到了頂樓,門外保鏢翻倍,其他病房全部空置,這整整一層樓,只住著慕笙一個人。
如五星級酒店一般的病房里,肖寒將餐廳服務(wù)員帶進來,飯菜依次在桌上擺開,香氣撲鼻。
傅言算坐在慕笙對面的椅子上,柔聲說:“吃飯吧,都是你以前愛吃的菜。”
慕笙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眨了眨眼睛,沒有動筷。
“阿笙?”
“十一,”慕笙垂著頭叫他:“今天那個女孩,叫你言算哥哥,她是你妹妹嗎?”
傅言算給她夾菜,點頭:“算是,表妹。”
“你家里人不喜歡我。”慕笙又說。
“她不是我家里人。”傅言算頭都沒抬。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那位表妹,又似乎不愿意談?wù)摳导业氖虑椤?br/>
慕笙低著頭,良久,說了一句:“是因為你現(xiàn)在姓傅嗎?”
“什么?”傅言算愣了一下。
慕笙抬頭看他,問:“她打我了,以前別人往我的書桌里放一只蟲子,你都會生氣的。”
沉默的氣氛在病房里蔓延,慕笙扯著嘴角笑了笑,說:“吃飯吧。”
碗筷碰撞的聲音清晰而脆弱,吃過飯,慕笙洗漱干凈,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意識迷蒙間,好像有人抱著她嘆氣,聲音沉重而無奈。
她夢見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傅言算,那個時候,他叫慕言,是慕笙法律意義上的哥哥。
少年的眼神澄澈卻冷冽,像一只獵豹。
很多年后,慕笙才知道,他真的是獵豹,冷靜、沉穩(wěn)、悄無聲息的靠近目標(biāo),等待機會一擊即中。
半夜的時候,慕笙突然驚醒,她坐在空蕩蕩的病房里,才意識到傅言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