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算什么?齊家的三少爺?做夢!你不過是為我蘊(yùn)養(yǎng)圣骨的一個爐鼎而已,等待時機(jī)成熟便會將你的圣骨換到我的身上!”
“我才是齊家未來的希望,而你齊昊的未來便到此為止!”
祭臺之上的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被釘在祭臺上的少年一臉嘲諷地說道。
被釘在祭臺上的齊昊,神色蒼白如紙,聽著那道無情的嘲諷,想要握緊拳頭來發(fā)泄心中的憤怒,可是,手腳都已經(jīng)被釘在了祭臺上根本就握不住。
天生圣骨。
齊昊無奈地笑了,滿是凄涼之色。
從小他被父親當(dāng)做齊家未來的希望寄予厚望,而他也不負(fù)所望一心修煉,年僅十三歲便已經(jīng)是鍛體期九重,遠(yuǎn)超同齡人,被稱為整個仙武城第一天驕。
只是她不曾想到自己最為親近的父親和兄長竟然如此無情,在他們的眼中,他不過是一個爐鼎,等到時機(jī)成熟之后,便可以摘取,而如今他即將突破煉氣期,一旦突破煉氣期那么他的天生圣骨便會徹底地顯現(xiàn)出圣骨的優(yōu)勢,同時圣骨融合也就難以從他的身上剝離。他的父親和兄長就迫不及待地要剝?nèi)∷砩系氖ス?,而他的死活,他們壓根就不在乎?br/> 看著兩個最親近的親人就像是對待砧板上的肉一般地對待他,齊昊心如死灰,俗話說,哀莫大于心死。
此時那冰冷的刀子劃開了他的胸膛,那根閃爍著圣光的圣骨漸漸地被從他的胸口取走,隨著圣骨脫離了他的身體,他那原本洶涌澎湃的丹田也逐漸地平靜,直到一點(diǎn)波瀾都掀不起來了,徹底地歸于死寂……
“原來圣骨剝離身體之后是這樣的感覺,呵呵……”
齊昊凄涼一笑。
“齊昊,我們齊家養(yǎng)了你十三年,這根圣骨便就算你對我們齊家的報答,自此以后,離開齊家,終生不得再踏入齊家半步!”
齊天威那冰冷的聲音如同上蒼的宣判,充滿了不可忤逆的威嚴(yán)。
“來人,將他抬出去!”
齊天威一聲令下,從密室的外邊走進(jìn)了兩個護(hù)衛(wèi),架起了祭壇上的齊昊,便離開了密室。
齊家,園林層疊,府宅豪華,整個仙武城的第一世家。
但是,如今這一切,在齊昊的眼中,都顯得那么的冰冷和陌生,讓他虛弱的身體忍不住地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
這就是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家,竟然是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墓穴。
“這不是我們齊家的天才嗎?怎么變得如此狼狽!”
齊昊剛被抬出了密室,就有齊家的人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有嘲諷的,也有同情的。
“三少爺平時待我們也挺好的,現(xiàn)在落得這個樣子,也挺可憐的,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說了!”
“什么三少爺,不過是從外邊抱來的一個野種而已!從前對他客客氣氣的,是看在家主和大少爺?shù)拿孀由?,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是!”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這才幾年而已啊!呵呵……”
周圍的嘲諷和輕嘆,對于此刻的齊昊而言,壓根就算不得什么,心死了,還在乎別人怎么來評價自己嗎?當(dāng)然不在乎了,只是讓他覺得可悲,他自問從不仰仗身份去欺負(fù)他人,可是,卻還是要承受別人的冷嘲熱諷。
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這些都是人情世故。
“呦呵,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齊家的天才嗎?我們整個仙武城的天之驕子嗎?”
齊昊的眸子微抬,看向了來人,來人面目英俊,兩片薄唇讓他看起來略顯刻薄,一雙丹鳳眼讓他給人一種冷傲的感覺。
“齊偉峰!”
齊昊心中默念出了這個名字,齊偉峰是他的三叔,哦,不對,是齊家家主三弟家的兒子,與他年紀(jì)一般,平日總圍在他的身邊,說是將來要跟自己一起前往天府宗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