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帶著蘇禮第二天一早就上路了,期間雖然老道對于蘇禮提前準備好的洗臉熱水以及點好的早飯一概沒用,但是可以看得出孤棹子對于這個能夠什么都提前想到的童仆還是很滿意的。
一主一仆就此一路向北,途中走走停停更是時常露宿荒野。這種風餐露宿的生活對于老道來說沒什么,但對于普通八歲小兒來說肯定是十分艱苦的了。但是蘇禮吃得了苦,一路上順帶還把孤棹子的生活都安排得十分妥帖,這就很難不讓人滿意了。
自從那次之后赤老是再也沒有冒過頭,也不知道這老家伙是受了什么打擊。不過蘇禮并不理會,反正在摸清楚了孤棹子的脾氣之后他也總能夠得到一些修煉方面的幫助。
孤棹子早晚都不喜歡被人打擾,而蘇禮也很多次看到老道在太陽落山和升起的那段時間打坐練氣……的確,晝夜交替的時候先天元氣總是最溫和平順,當然也是最適合修煉的時間。而平時行走間老道士又總是會突然來了感覺,然后從芥子空間的納袋中拿出書案筆墨,就兀自研墨畫符了起來。
由此蘇禮才知道自己跟著的這位老爺其實是一位符修……也對,劍宗的旁門可不就是器、符、丹、陣四門嗎?孤棹子是符門弟子,當然也是一個符修啊。
按照蘇禮那‘成功的’第一世記憶,旁門弟子應該相當于是劍宗的‘生活職業(yè)’,而劍宗內門弟子則是專心司職戰(zhàn)斗爭鋒。也難怪那些內門的小伙子們看起來一個個好像火氣都很旺的樣子,畢竟是要司職戰(zhàn)斗的嘛,性子自然是得要烈一些才好。
于是蘇禮跟著孤棹子學習的第二門功課也就是研墨了……要把墨研得又快又穩(wěn)還要好,這可是一門手藝活。
不過蘇禮倒是蠻喜歡研墨的,因為每當他給孤棹子研墨的時候就是他可以向對方提問的時機……雖然老道說過有問題隨時都可以去問的話,但是蘇禮傻了才會真這么做呢!
孤棹子一般在行走的時候是不怎么愿意說話的,這點蘇禮在之后試了兩次就明白了。而吃飯的時候他也講究‘食不語’,平時休息的時候也一直仿佛魂游天外顯然是不會愿意被打擾的。只有在蘇禮研墨的時候老道士才會打開話匣子,而這個時候當然也是他開口詢問修煉疑問的最佳時機了。
當然在磨完了墨之后老道又馬上會住嘴,然后認真地習練畫符。
每當這個時候蘇禮總是會站在旁邊觀看,也是默默地記著孤棹子畫下的那些看起來雜亂無比的符文。
他不知道這些符箓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在畫下的同時是否還有什么關竅在。總之他是用心記憶將這些符箓的壁畫和形態(tài)都刻印在心中……對此孤棹子明知他在學也沒有反對,或許這本來也就是一種無聲的傳授吧。
對于符箓,蘇禮從一開始的無知和不在意很快就變成了好奇和憧憬,畢竟老道筆下的符箓十分靈驗,蘇禮親眼看見老道在口渴的時候就抽出了一張水符,往碗里一放沒多久這碗內就盛滿了清水。
這種情形讓蘇禮也手里癢癢想要嘗試著看看自己能不能也畫兩張符來。可惜筆墨紙硯他是一樣也沒有,所以他也只能看看了事。倒是自身練氣的進展頗為喜人,他仿佛真的應了孤棹子那句‘練氣天賦不錯’的稱贊,此時丹田內的真氣越發(fā)壯大。他準備開始嘗試用真氣來打通身上經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