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護城河旁邊的街道口,此時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一大推警察在周圍忙進忙出的的,不時還有荷槍實彈的特警在警戒,可謂宏大。
一輛輛警車閃著警燈進出,引得周圍的人好奇觀望,卻被嚴厲的警察喝止,只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猜測著發(fā)生的事情。
警察局刑偵支隊隊長劉進明頗為頭疼,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他處理的,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線索,到晚上又給他來這么一出,簡直忙死了,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能找來幾個當事人來詢問情況。
那個女的已經神志不清送進醫(yī)院,犯罪嫌疑人已經扣押,但也是神情錯亂,無法完整地講出事實,好在幾個保安還算正常,能回答些問題,于是趕快給他們做筆錄。
“對,今天是我值班,當時我們幾個正在巡邏。就聽到有人喊救命,出于職責,我們就趕了過去,結果就……就看到。”為首的保安斷斷續(xù)續(xù)說道。
“繼續(xù)!”劉進明抬抬手示意保安繼續(xù)說。
“骷髏,對,就是這個,在那里站著,直直的看著我,太可怕了。”保安顯然還是心有余悸,畢竟是普通人,看到恐怖的事物誰都會害怕。
“你確定是骷髏,而不是其他cos的?”劉進明詢問到。
“不,我敢確定,那是真的骷髏,他全身發(fā)著黑氣,就像死神一樣。”
“那他在做什么?”劉進明草草在本子上記了幾筆。
“我也不知道,我就大著膽子拿手電筒照他,然后他就跑走了,警察,快點抓住他吧,不然這個城市太不安全了。”
在詢問了幾句,沒有什么突破性的消息,揮揮手讓手下把這幾個人送走,而后拿出手機向上級做了匯報。
大半夜過去了,找尋無果的孫巖筋疲力盡,只能先返回陳昊家中再做打算。
看到干媽沈秋眼睛紅紅的,頭發(fā)隨意散落著,神情疲憊,顯然是哭過,不住的走上前,把沈秋摟在懷里,安慰道:“沒事的,干媽,陳昊這次只是耍點小脾氣,大天黑的也沒處去,估計一會就回來了。”
沈秋說話還帶著哭腔:“你說這孩子脾氣怎么那么倔呀,我只是說他兩句他就跟我嚷嚷,我都是為了他好呀,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孫巖輕輕拍著沈秋的背部,不斷地安慰她,心里涌出一絲不安,陳昊從沒有這樣過,難道有什么事?
許久,沈秋疲憊的睡著了,孫巖輕輕地把她抱到了床上,蓋上被子,走到窗前,望著小區(qū)的夜景,心里卻始終惦記著陳昊,輕輕的說:“陳昊你究竟在哪里,快回來吧,你媽媽都擔心死了。”
而他卻沒有看見,對面的樓頂上,隱藏在黑暗中的陳昊始終注視著他們,看到母親和死黨瘋狂的找他,那種心急的樣子讓他很心酸,可是現(xiàn)在他的樣子怎么能夠回去?
也許以后與普通生活無緣了吧,陳昊無奈的想。
孫巖打開手機處理了幾條消息之后,終于忍不住困意在沙發(fā)上和衣而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孫巖被‘咚咚咚’的砸門聲驚醒,不滿的嘟囔著起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起身一看天已大亮,已經到早上了,孫巖起身,砸門聲仍在繼續(xù),睡眼朦朧的去開門,剛打開便重重的挨了一拳,打的他是眼冒金星,翻倒在地,緊接著幾個大漢沖進門來,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沈秋也被驚醒,看到來者不善的幾個人,迅速明白了,“你們要干什么!”
顯然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都是一家信貸公司的,說白了放高利貸的,這是因為他的丈夫陳百巖是搞生物科學研究的,需要資金,借了一大筆錢,結果利滾利,但現(xiàn)在已經好幾百萬的利息了,人也同時失蹤了,但欠的錢還得還,可是一個普通人家哪有好幾百萬拿出來呀,于是這幫人就隔三差五的來家里要錢,苦苦哀求寬限日期,沒過幾天又來了。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有黑社會背景的,而且都很無賴,他們可不管你有錢沒錢,是不是普通人,只要欠了錢就能鬧得天翻地覆,眾人皆知,讓人不得安寧,
之前來的幾次都是壓著情緒,還算溫柔的,可是沈秋知道,再不達到他們的要求,可是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呢,看今天的樣子,恐怕不會是善罷甘休的。
為首的一個疤臉大漢叼著煙漫不經心的走到沈秋面前,歪著頭直勾勾的看著她,厚厚的嘴唇吐出一句話:“沈女士,知道我們今天來是干什么的吧?”
沈秋故作鎮(zhèn)定的理了理頭發(fā),盡量用不驚慌的語氣回答:“知道,不是還有幾天嗎?”
疤臉拿著煙抽了一口,對著沈秋臉上吐了一口煙圈,神情突然變了,暴躁的吼道:“別再挑戰(zhàn)我的耐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倒好,想賴賬是不是?看來你不知道我們的厲害是吧?告訴你,今天你要不把錢還了,哼,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沈秋被驚嚇到了,幾乎要哭出來了,急忙解釋道:“求求你們在寬限幾天吧,我也沒想不還錢呀,只是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去借錢,等過幾天就還給你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