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蹲在地上擺弄釣具,本想不管人家的閑事,因?yàn)檗r(nóng)村的事太復(fù)雜,有一點(diǎn)問題,就會傳出十里八村。
但是鄰居大娘說話太惱人,什么二傻來二傻去的,本仙哪里傻了?哪里亂搞了?
如果不是傻子的行為習(xí)慣影響著本仙,就算真看到春嫂在河里洗澡,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黑大娘,啥是亂搞啊?對了,剛才虎子和豹子想搶我的釣魚桿,被我打了一頓,這是不是亂搞?”
王平安氣她,所以才喊她黑大娘,以前村里人給她開玩笑,叫過類似的外號,有的喊她黑嬸,有的喊她黑嫂子。
“你這個二傻子,你真是想氣死我啊,黑大娘是你能叫的嗎?行了行了,大娘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屁事不懂的二傻子,給你一個娘們張開腿,你也不會搞,白長了一張好面皮。”
黑瘦的老女人說著,背起地上的空藥桶,不耐煩的把盼春扶起來,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什么,漸漸走遠(yuǎn)了。
武盼春又羞又氣,再加上身體不舒服,沒敢再給王平安說什么。
不過,她覺得很奇怪,王平安看似愚笨,卻三兩句話,就打消了婆婆的疑慮,明明很復(fù)雜的事,就這么瞬間解決了。
至于他顛倒黑白,指責(zé)虎子和豹子搶他釣具的事情,就更精明了,倒打一耙不說,還解釋了虎子和豹子為什么冤枉他亂搞。
如果這樣的人是傻子,那世間還有精明人嗎?
“唉,好人難做啊。”王平安嘆了一口氣,抱著兩套釣具走下河岸,必須要洗澡了,一身酸臭不說,還沾染上了農(nóng)藥。
汪汪,汪汪!
大黃狗深以為然,它覺得好狗也難做,擋了幾回路,就被人罵成壞狗了。
王平安下了水,三兩下就洗干凈了,一身清爽,覺得精神好極了。
本來還想到瓜田里睡會覺再干活呢,現(xiàn)在精神得沒有一絲睡意,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村北的田地,有些背陰,再加上池塘多,所以分割得極為零散,沒有大面積的莊稼,都是你家兩三畝,他家兩三畝。
王平安把釣具往地頭一方,開始四下打量,尋找最省事的灌溉方案,只要把神農(nóng)礦泉水稀釋之后,澆在西瓜田里,就算完成一半任務(wù)了。
大黃狗無聊的臥在陰涼處,吐著舌頭,看王平安折騰。
仙界大部分的記憶都模糊了,但是神農(nóng)系統(tǒng)說使用這種礦泉水有用,那就試試唄。
隔壁家的農(nóng)田種的也是西瓜,來旺一家子正在農(nóng)田里忙活,遇到成熟的西瓜,順手采摘了,堆放在地頭。
他們看到王平安在地頭忙活半天,居然從地頭瓜棚里拿出一個空農(nóng)藥桶,在旁邊的小池塘里灌滿清水,四處噴灑。
來旺二十歲,比王平安大兩歲,算是一時(shí)長大的人,雖然王平安有點(diǎn)傻,但在村里,也能玩一起去。
于是走近一些喊道:“二寶啊,你這是干啥呢?西瓜都快成熟采摘了,不能再噴農(nóng)藥了。”
“又不是噴農(nóng)藥,我在給西瓜澆水呢。你們家的西瓜都能摘了,我家的還不能摘,不澆水哪行呢?”
王平安認(rèn)真而嚴(yán)肅的說道。
來旺忍著笑,比著大拇指贊嘆道:“我去,兄弟長能耐了啊,幾天不見,都會給西瓜澆水了?不過地頭有小水泵,用它澆水,會不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