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瑩暈乎乎的,在腦海中,她看見‘自己’忽然從炕上睜開眼,房間外面?zhèn)鱽硪恍┞曇?,她氣得一下子坐起來,然后狠狠抓了把頭發(fā),接著掀開被子,像一頭狂牛,沖向點著一盞小燈的灶房。
當時土灶上架著一口黑色的大鐵鍋,鍋里面冒出熱氣,逸宣正在切菜,而‘自己’一看見這幕景象,頓時就炸毛了。
“賤人!”
她看見‘自己’疾言厲色道,“大半夜的不睡覺,還爬起來切切剁剁,當老娘是聾子???吵的老娘睡不著!”
在罵人的同時,她暴戾的一腳踹向了逸宣。
逸宣趔趄了一下,他肩膀重重撞在灶房的柜子上,然后臉色煞白的垂下頭?!捌拗?,您莫生氣,是逸宣不好。娘生病了,白日時胃口全無,逸宣便想著……”
“想想想,想個屁啊想!”
她沖上前,一個大嘴巴子抽在梁逸宣臉上,末了,竟像是還不解氣,揪著逸宣的脖領(lǐng)子,小拳頭直往逸宣身上招呼著。
逸宣忍著痛,悶哼了兩聲。這時有人沖進灶房,因為畫面比較模糊,她沒看見來人容貌,只曉得對方來拉扯自己,想阻止自己對逸宣上演的暴行,而這也更令自己氣不可遏。
“反了天了!”
她抄起一把鐵鍬,接下來是雞飛狗跳,梁家的兄弟們?nèi)惑@醒了,她掄起鐵鍬,拍了不少人,而逸宣最是凄慘,只聽‘咔吧’一聲,他居然被自己削斷了一條腿,血水順著褲管淌下來,他咬唇痛的直哆嗦。而,‘自己’在大鬧一場后,才總算消火,罵罵咧咧地重新沖回了屋子,‘咣’的一聲,把房門甩上,沒多久,就已鼾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