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真敢動小姐,我章林跟你們拼了。”
天策鏢行的人皆是憤怒,然而,實力不濟(jì)的他們,并沒法真正對武盛鏢行的人構(gòu)成什么威脅。
華服年輕人輕蔑的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咬人的狗,可沒這么能叫喚?!?br/> 話音剛落,眼前出現(xiàn)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伸手便是一計手刀朝他的脖子而去,堪堪二品實力的他勉強看清了這一擊,雖然已經(jīng)伸手擋住對方的攻擊,但純粹力量上的差距還是讓他飛了出去。
“好膽,真敢打我?我可是武盛鏢行的公子葉列,信不信我殺了你?”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威脅道。
站在這葉列剛才位置的,是一個碧玉年華的少女,她烏黑長發(fā)披散到了腰間,腰間跨刀,腳下一雙精巧的馬靴,正是剛剛趕回來的季玲。
從威戎城到臨平城之間的路,并沒有什么阻礙,這倒是十分意外,不過也因此,她們的鏢車,比預(yù)計的時間,早了兩天。
一擊得手的季玲攤攤手,學(xué)著年輕人方才的語氣開口道:“咬人的狗,可沒這么能叫喚?!?br/> 見出手的是季玲,天策鏢行的人一陣歡呼。
既然小姐沒事,那么那個武盛鏢行的公子所言,多半是假的,諒他也不敢真對小姐動手,畢竟小姐三品武師的修為,他武盛鏢行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不同于天策鏢行的高興,武盛鏢行的人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其中一人看向捂著手臂的自家公子。
“看我作甚?我怎么知道那些家伙辦事如此不利?連個三品的丫頭片子都搞不定!”他憤憤道。
若是私底下沒人聽見到還好,可這話落在了季玲的耳朵里,本就怒極了的小姑娘頓時炸了毛。
原來,一路上的幕后推手是你們武盛鏢行?可算找到正主了。
她懶得去想?yún)^(qū)區(qū)一個武盛鏢行,是如何使喚玉陽關(guān)守將的,既然他們知情,那就當(dāng)幕后黑手先處理掉,剩下的人,再慢慢挖。
拔刀,蹲地,然后身形爆射而出,這幾個動作在一息之內(nèi)便完成,她刀尖直指身著華服的葉列。
“玲兒!不可!”總鏢頭欣喜的表情在看到季玲持刀直奔華服年輕人而去的那一刻凝固了,他趕忙制止道。
原本看到女兒平安回來的他很是高興,但沒成想,這武盛鏢行的公子就一句話,竟然讓一向脾氣很好的季玲直接暴走。
葉列不能死,準(zhǔn)確說,是不能死在天策鏢行里。
不說九龍王朝律法,就是武盛鏢行背后很可能是青狼門這一點,就萬萬不能殺他們的人,否則,天策鏢行真就得在臨平城被除名了。
然而,季玲沒聽到一般,無絲毫停頓的沖向葉列。
“放肆!”
就在刀尖即將刺穿葉列的心口時,一聲冷喝傳來,同時一股壓迫感緊隨而至,季玲警覺的收刀,腳尖點地,試圖退走。
那人卻是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季玲的身后,少女腳尖再次點地,這次,她整個人轉(zhuǎn)向身后,手中長刀斬向這個詭異的家伙。
不見來人如何躲閃,刀身竟然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但季玲卻感覺沒砍到任何東西。
還沒來得及出第二刀,一只手就如鉗子般掐住了她的喉嚨。
這一下,季玲險些當(dāng)場窒息。
短暫的交手,一方碾壓獲勝,眾人這才看清來人的模樣。
他大約十六七歲,有一雙英挺的劍眉,細(xì)長的眸子中透著銳利,象牙白的衣衫與季玲的黑色形成鮮明對比。
“幸安歌?”有人驚呼出了他的名字。
幸安歌,青狼門年輕一代第一人,五品修為,也是他,一掌廢掉了天策鏢行的總鏢頭季弘的修為。
“他怎么也來了?”天策比鏢行的人低聲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原本義憤填膺的表情都收斂了起來,他們哪怕是狠得牙癢癢,也依舊害怕被這個心狠手辣的家伙盯上。
幸安歌饒有興趣的看著被自己掐住脖子的少女,他故作沉迷的深吸一口氣,似在品嘗著少女身上散發(fā)出的芬芳,神情陶醉。
但季玲逐漸劇烈的掙扎讓他很快恢復(fù)了正常,他嘖嘖道:“我以為你有什么本事能逃過路上設(shè)下的殺招,看來,是那幫人沒好好辦事罷了。聽說你阿爹很看重自己的女兒,就是不知道他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會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說著,他手上的力量緩緩加重,季玲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喉嚨里一陣腥甜,她的手試著拍開少年掐著自己的手,卻是根本使不上勁。
“鏢行今日便是你們的了,放過我女兒!”虛弱的季弘嘶喊著,險些跌倒在地,幸虧身旁的鏢師們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