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有一種很妖媚的氣質(zhì)。
這是玉絕塵的第一感覺,雖然說女孩子一身素衣,妝容也很清淡,但是玉絕塵就是有一種徹骨的感覺。她絕對不是看上去的那種清純。
當然了,這樣并不說明這個女孩子就是壞人。畢竟臉這個東西是爹媽給的,決定不了心靈。就算這個姑娘膚若凝脂發(fā)如瀑,唇紅齒白眉眼帶笑,也并不一定就是心機深沉。只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會得到上天的眷顧的。
“不必了,”玉絕塵也對她笑了笑,“這里人夠多了,你先去休息吧。”
“那讓奴婢在一旁守著吧。”宛兒很盡職的站在一邊看著,主人不讓她插手她就不插手,溫順得像一只小綿羊。
玉絕塵也沒有在說什么,畢竟很多事她還不了解,宛兒在旁邊站著,也可以指點一下。
“宛兒啊,你是幾等的丫鬟吶。”玉絕塵一邊被強制性換衣服,一邊扭頭問墻角站著的像是機器人一樣的宛兒。
不過她為什么最先問了這個問題,還是因為她想搞清楚自己的存在價值。畢竟她這個人比較會抓重點,雖然皇帝這次來說了那么多廢話,但是她還是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必要信息。
她,一等丫鬟。一個剛穿越過來一天的倒霉蛋,做了一等丫鬟。這件事只有兩個解釋,一個是她女憑驢貴,因為養(yǎng)了大老板最喜歡的驢而升職;一個是,皇帝暗戀她。
雖然這么解釋好像根本不可能,但是前面也說了,皇帝在看著玉絕塵的時候,眼里是帶著笑意的。
盡管不明顯。
“奴婢是三等的丫鬟,不比姑娘嬌貴的。”
“三等啊,哦對,你不要一句一個奴婢嘛,都是做奴才的,哪有誰比誰高尚呢。我日后還有許多事需要宛兒提點呢。”玉絕塵的笑容一直是浮在嘴角的,她心里始終都有一個疙瘩,穿越而來的經(jīng)歷讓她對后宮的女人處處設(shè)防,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呢。
不對,或許應(yīng)該說,更何況是如此漂亮的一個奴婢呢。
“那哪行呢,”宛兒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態(tài)繼續(xù)道,“奴婢的身份低微,自然是要懂禮數(shù)的。不過姑娘有什么問題倒是可以隨時問的。皇上特地吩咐過了,要奴婢好生伺候著姑娘,那樣的話姑娘才能照顧好皇上的寶物。”
“你要是這么堅持,那我也不說什么了,”玉絕塵沒有固執(zhí)己見,因為她知道,此時設(shè)防的人不只是她一個,眼下這個叫宛兒的女孩,也必然是不信她的,“你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吧。”
這個話題說的雖然很輕巧,但是宛兒著實嚇了一跳。
畢竟上來先關(guān)心奴才的,玉絕塵大概是史無前例第一人。但是她這么做并不是沒有道理的,人的氣質(zhì)是不能改變的,玉絕塵始終相信,縱然是奴婢,那股大家族里的架子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這個女孩子,應(yīng)該是貴族里出來的人。
“姑娘,奴婢名喚上官宛白,是潛陽上官家族的大女兒。”宛兒想了想,還是把大小姐三個字咽進了喉嚨里,家族沒落,這是人生最大的悲劇。
“潛陽啊,”玉絕塵裝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樣,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痛心疾首,“那你應(yīng)該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