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學(xué)課上,蕭禮手執(zhí)紅筆,看似在認(rèn)真聽講,實際上正在琢磨著語文作文。
下課鈴一響,還沒等齊飛喊一句下課,蕭禮抓起原稿紙咻一聲跑出教室,直奔辦公室,把作文交給語文老師姜丹批改。
姜丹:“今天你怎么這么積極來找我改作文,平時不是躲我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我找你重寫嗎?”
蕭禮態(tài)度放軟,不斷催促姜丹:“老師,你就先幫我改一改,我急著要。”
姜丹輕笑一聲,禁不住蕭禮的催促,說道:“好吧,看在我們?nèi)壍谝浑y得這么積極的份上,我就先幫你改改。”
容雪正好捧著教案走進(jìn)來,見蕭禮在,將他呼喚過來,遞給他一支紅筆,道:“蕭禮,正好你在這,過來幫我把今天堂上聽寫不過關(guān)的人挑出來,等會籃球賽留下來聽寫,你順便幫我也看看有沒有我眼花改錯的,你幫我改過來。”
蕭禮應(yīng)聲,走到茶幾上一疊厚重的聽寫本面前,開始分揀。
忙碌地工作了一陣,蕭禮慢下了動作,十分嫌棄地盯著眼前的聽寫本,上下掃視,然后提筆圈劃,把原本的“95”生生變成了“60”,緊接著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著本子的一角,丟到重聽那一疊去。
再若無其事地開始分揀接下來的。
火箭一班現(xiàn)人數(shù)25,工作量不大,很快就分揀好了。當(dāng)然,人數(shù)還會隨著每一次成績的波動而增加。
姜丹批改這位這段時間,蕭禮已經(jīng)完成了工作。
姜丹投來贊嘆的眼神,說道:“蕭禮不愧是班長,這么能干,真希望我們班班長也能像你這樣。”
容雪推了推眼鏡,抬頭,道:“謝謝,再辛苦你把這些名單寫到班級黑板上去。”
蕭禮一言不發(fā)把名單整理成小紙條,隨后走到姜丹身邊,等待命運(yùn)的宣判。
姜丹笑著在草稿紙上寫下一個“50”,說道:“可別太驕傲了,這篇文章題材倒是新穎,辭藻也很豐富,但是有些句子是在余吟那搬來的吧,我不是說這樣不好,但是你得把它們消化消化,化為己有,這樣運(yùn)用也更靈活些,本來這篇作文只值49,看在你這么積極有這么能干,就給你加一分吧。多讀一下你同桌寫的文章,和她學(xué)學(xué)吧。”
余吟開學(xué)測位列第二,語文147,直逼滿分,那三分就扣在了作文。
蕭禮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捏著試卷笑得像個孩子,跑回課室。
球賽還有四十分鐘開始,班上的學(xué)生都還在班里自習(xí)。蕭禮沉下臉色,推了推袁徹的手臂,問道:“余吟呢?”
袁徹:“她啊,和小姐妹一起去wc了,很快就會回來。”
蕭禮點(diǎn)頭,把原稿紙鋪平,放在余吟桌面,用一本書壓住,再轉(zhuǎn)身走上講臺,書寫重聽名單:“張三,李四,呂柴......”
后面吧啦吧啦一串人名,在他落下句號那一剎,袁徹松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得意道:“太好了,終于可以安心打比賽,不用被容姐追著重新聽寫了。”
呂柴不可置信地?fù)u搖頭:“不可能啊,我明明有好好檢查的,怎么會重聽呢,肯定是搞錯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
四周也是一陣細(xì)碎的議論聲。
“呂柴平時在我們班不算拔尖,但是也算得上是中上游,這次怎么就要重聽了呢。”
“我記得呂柴以往可是沒有過這樣的記錄呀,這次倒是袁徹意外地通過了。”
“不管怎樣,落入容老妖婆的魔掌,肯定是不好過的。”
蕭禮壓根沒理呂柴,撇過頭說道:“上面有名字的同學(xué),請?zhí)崆皬?fù)習(xí)好單詞內(nèi)容,四十分鐘后,容老師會過來聽寫并抽查課本第五頁的文章背誦。”
第五頁的文章!今天早上英語課才學(xué)的啊!一個小時過后就要背了!
呂柴上前拉住蕭禮的衣擺,帶上哭腔,說道:“班長,你幫我查一查好不好,我可不可能重聽的,我還想去看比賽啊。”
蕭禮側(cè)身一閃,掙開呂柴的手,淡淡道:“聽寫就是我復(fù)查的,你對這個結(jié)果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