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大秦很強，但是又不夠強！
　　
　　別的朝代不清楚，但是秦朝時期軍匠絕對是軍隊標準配置。
　　
　　數(shù)量相比較于其他朝代更多，手藝也更加精湛。
　　
　　平時負責武器保養(yǎng)和維修工作，戰(zhàn)時則負責進行戰(zhàn)爭器具的制造。
　　
　　王離下令，不消一會便有軍匠受命前來，在王離的命令下等待趙泗指示，蓄勢待發(fā)，搞得趙泗略微升起來一些壓力。
　　
　　在一通手忙腳亂的比劃外加地面上的圖紙，匠人們開始了工作。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是沉默不語的，很難從他們臉上看出什么特別的表情，就像蒙了一層霧的黑白電視一般。
　　
　　唯有王離，看起來充滿了自由蓬勃的氣息。
　　
　　“海外都有什么？可有仙山？可有蛟龍？”
　　
　　匠人開始忙碌以后，充滿了好奇的王離開口發(fā)問。
　　
　　這個時代大海籠罩著神秘的面紗，哪怕是靠海的齊地，活動范圍也都只局限于近海。
　　
　　而對于王離這般生在咸陽長在咸陽的孩子，大海對他而言大多數(shù)只存在于鄒子的大九州說中，以及遙遠的觀望。
　　
　　再加上徐福早些年提出的海外仙山論，讓大海又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沒有。”趙泗搖了搖頭。
　　
　　“不過倒是有十幾丈長的大魚！”趙泗笑瞇瞇的說道。
　　
　　趙泗說的是鯨魚，他們在海上的時候還真是經(jīng)常遇到鯨魚。
　　
　　“我知道，陛下幾年前曾派人于瑯琊獵殺蛟魚！據(jù)說大數(shù)十丈，嘴巴一張，能容大船，尾巴一動，風起云涌。”王離開口回答到。
　　
　　“那外面大么？外面真的還有八州么？”王離繼續(xù)開口問道。
　　
　　“很大，和大九州的說法略有差異，但是相差不大。”趙泗沉吟后開口。
　　
　　雖然鄒子對于大海的猜想并不準確，地球并不如他所想的呈現(xiàn)九州格局。
　　
　　但是鄒子的思想難能可貴，最重要的是鄒子認識世界的方式。
　　
　　即去中心化。
　　
　　古人認知世界，通常是先入為主的認為中原乃是天下中心，人杰地靈，出類拔萃的自然資源全部集中在中原，其余都是蠻荒之地。
　　
　　這便是九州說。
　　
　　進一步引申開來，我們踏足的大地就是寰宇中心，這便是天圓地方說。
　　
　　鄒子能夠跳出以自我為中心的視角去看待世界在這個時代殊為難得。
　　
　　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鄒子僅憑臆想猜測推測出的大九州說，已經(jīng)基本符合了地球的格局。
　　
　　趙泗當然不會否認鄒子的大九州說，大不了往上面生搬硬套，誰規(guī)定地球必須有七個州？大不了再找兩個大點的島嶼群命名為州。
　　
　　寶貴的是鄒子的思想和思維模型，以及大九州說在這個時代廣泛的受眾。
　　
　　老實說，九州說，已經(jīng)過時了。
　　
　　九州說被大九州說淘汰也是必然的事情，因為天下已經(jīng)混為一統(tǒng)。
　　
　　后來九州說復起是沾了儒家的光，劣幣驅(qū)逐良幣了屬于是。
　　
　　大九州說需要趙泗出海的事實支撐，而趙泗想要告訴世人世界的全貌，也需要依賴大九州說的事實支撐和廣泛的受眾人群。
　　
　　尤其是，鄒子的大九州說可能是大秦官方認可的世界說的情況下。
　　
　　王離對于大海的好奇很多，問起來也是亂七八糟。
　　
　　趙泗一一作答，不時穿插一些自己在海上的趣事舊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