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居然在關(guān)心他?
坐在微顛的轎攆上,冷著臉的男人心中反復(fù)放映著方才與那女人獨處一室的畫面。
腦海中還回蕩著南宮璃的話。
日后你的生辰,我南宮璃包了!
“若風(fēng)。”
正隨行的若風(fēng)突然聽到自家王爺憋著笑意的聲音,恰巧一陣涼風(fēng)吹過,且不說頭皮發(fā)麻,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屬,屬下在。”若風(fēng)愣在原地,還是若雷走進推了他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算了,去御史府將元夏招來,本王有事與他相商,速度快些。”
君墨淵本想開口詢問若風(fēng),但又想到自出了地獄谷以來的若風(fēng),一直跟在他身邊,定是問也問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是。”若風(fēng)心下松了口氣,
還以為王爺是要發(fā)難,虧他前幾秒在腦子里瘋狂回憶這幾日以來所行所言,也沒什么差錯,正好奇王爺為什么這么個調(diào)調(diào),就聽到君墨淵欲言又止道。
隨即一行人繼續(xù)往前院書房方向去,若風(fēng)就獨自改道,往御史府方向趕。
御史府。
慶華院。
“什么詩會我也不去,爹,你就放過我吧,”遠遠的就聽到長孫元夏充滿無奈的話。
“你這孩子,如今你也二十有三,都到了年齡,連個通房都沒有,難不成你是有意讓我長孫家絕后不成?”一低沉滄桑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語氣微慍。
“爹,您得知道,這感情啊,它強求不來,得靠緣分不是?再說了您跟娘以前不也是自由戀愛。”長孫元夏直接忽略老爹生氣的臉色,漫不經(jīng)心笑道。
“胡說!我與你娘那是情投意合,相知相戀,況且門當(dāng)戶對,你祖父這才去下聘定親,想當(dāng)年我才二十歲,你呢,都二十三了,成老男人了都!”長孫青怒不可遏,斥聲道。
這話剛一出,正抬腳上臺階的若風(fēng)差點看錯,這二十跟二十三好像只差三歲吧?
“爹,我不,我不去,盡是些庸脂俗粉,我才看不上,”長孫元夏說著就起身出門,氣得他爹狠狠地將花名冊摔在地上。
“老子跟你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你就別想著見王爺!”長孫青怒喝聲老遠都能聽到,下人們心里都暗暗無奈,這對父子向來都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老爺,別氣,少爺這是想找個合心意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蒼管家笑著進門,安撫道。
“哼,哪里有那么美的事!”長孫青冷哼一聲,“要不是聽到外面那些閑言碎語,老子也不會這么干,瞧瞧市井流言都在說什么,簡直不堪入耳!”
“依老奴看,這流言起來的很是奇怪,老爺不想想嗎?前端日子聽說少爺帶著戰(zhàn)王府的親衛(wèi),浩浩蕩蕩地把那家青樓給拆了,還帶走了那么些人。”蒼管家言盡于此,神色頗有意味。
“不錯,確有此事,看來是有人故意毀我兒子名聲,真是可惡,可眼下怎么辦,若是不趕緊相看人家,那那真要坐實了斷袖之癖?”長孫青無計可施,著急道。
“哎,老爺真是糊涂了不是,此事怎么能從這下手,最要緊的就是揪出這背后操縱之人,那么一切流言不攻自破,時間長了,也就淡了,到時候少爺再遇上哪家合心意的姑娘,那豈不是兩全其美,互不耽擱?”蒼管家笑道,眼神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