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把自己托付給了你,就要對人家負責,知道嗎?”奶奶一通維護的訓斥,梨諾聽著心里很感動,這三年,嘗盡了人間冷暖,很少有人維護她。而另一邊,付挺深臉上沒有半點違拗的表情,很平靜,也很有耐心,就這么一直聽著,點頭。最后,三人一起下樓,吃了一頓美美的早晨。因為是周末,一家人都是隨意的,吃飯完,封以漠接了個電話,去忙了下,若曦便陪著奶奶去院中散了散步。
講些過去的事兒,偶爾她也會說上兩句,對這個關切自己的老人家,她也是盡心盡力,端茶倒水,都很用心。白天,她都過得很愜意,哪怕封以漠在,他基本也是不開口;到了晚上,她就像是被逼上了梁山,各種苦逼。關起門來,她又受氣的小媳婦一般站在床前,而某人,正大咧咧地坐在上面,一雙冰眸睨著她:“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有什么目的,以后在奶奶面前,不許提這兩個字!關系繼續(xù),別再給我耍什么花樣!”“我沒有!”
我們還是離婚吧!如果你是因為奶奶的話,我們可以偷著離,面上,我還是會全力配合你,隨叫隨到照顧奶奶的心情,這樣,行不行?”畢竟,兩人相識日淺,而且事實上,他還是她最忌諱的一類——有錢的富少,而且,還是拔尖的那種;現(xiàn)在連唯一的牽連都沒有了,潛意識里,若曦是拒絕、甚至是強烈排斥的!跟章越澤的那段情,已經(jīng)傷到了她的骨子里。她對所謂的“豪門貴胄”“白馬王子”沒有半點幻想。
三年前的顧家大小姐,都沒能“喜結(jié)良緣”,更何況現(xiàn)在一窮二白的顧若曦?她有自知之明!很不屑地白了她兩眼,付挺深冷笑了兩聲:“等你了解了付家、熟悉了付家家規(guī)再跟我提這兩個字!今晚,一根頭發(fā)都不許碰到我,否則,把你丟出去!”翻身上床,付庭深直接熄了燈。對著他,顧若曦呲牙咧嘴,做了一通鬼臉,最后卻是跨著肩膀也上了床。半夜,一道綿軟如玉的身軀又鉆到了懷中,睡夢中迷迷糊糊地,付挺深卻很享受那微涼、讓人通體舒暢的觸感,自然地就摟在了懷中。
隔天,一早,顧若曦是被摔醒的。睜開眼,就見自己半個身子在床下,半掛在床上,此時,付挺深的睡衣微散,從頭到腳,都是黑的:“難聞死了!不洗干凈,不許上來!”真是狗皮膏藥啊,居然又黏到他身上來睡?迷迷瞪瞪地,顧若曦抬手嗅了嗅,隨即撅了噘嘴巴:“特殊時期,你能不能別這么龜毛?女人不都這樣嗎?我都沒有嫌棄你!身體硬邦邦地跟石頭似的,腿上還有毛毛……”
結(jié)果不到三分鐘,顧若曦便走了出來。隨后,便從柜子里抱了一條薄毯出來,直直地就走向了一邊的沙發(fā),連目光都沒斜一下,而后便見她抱枕一塞,躺下,又開始呼呼大睡。全程就這么看著,付挺深氣得嘴巴差點沒歪了。隨即也“砰”地趟了回去,強大的力道,一度扯得被子、床都跟著吱吱作響,也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向來少有情緒的他,這幾日,卻像是吞了火藥,每每都在爆發(fā)的邊緣——
磕磕碰碰地,兩天,也算臨近尾聲。下午的時候,奶奶有午休的習慣,顧若曦也在房間打了個盹,醒來,竟已過了三點。想著吃了晚飯就要回去了,付挺深出去還沒回來,她便簡單收拾了下東西,隨后才出門,想陪奶奶再坐會兒。剛走下樓梯,腳部傳來些許異樣,顧若曦低頭,就看到一只肥嘟嘟的純白波斯貓湊在腳邊,雪白的毛毛,藍色的大眼,特別可愛,彎身,她就抱了起來:“好漂亮的貓!”“別用你的臟手碰我的貓兒!”
恩!”悶哼了一聲,若曦才看清眼前的女人,原來是付家的大小姐,付挺深同父異母的妹妹——付初念,此時,她正抱著那只貓,一下一下的撫著,居高臨下瞪著她的眼神滿是鄙棄與不屑:“窮鄉(xiāng)僻壤出刁民!不知道別人的東西,不可以亂碰嗎?真是沒教養(yǎng)!不問自取謂之盜!我若不是恰巧看見,你是不是打算還順手牽羊了?”起身,顧若曦也不甘示弱。
幺,怎么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一副窮酸相!我的baby比你貴多了!麻雀就是麻雀,你還真以為能飛上枝頭變成鳳凰?”又沒吃她的喝她的,若曦真聽不慣她這種口氣,剛要說什么,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若曦——”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顧若曦竟然站在了門口,頃刻,若曦就咬緊了唇瓣,轉(zhuǎn)身,付初念的臉色也跟著一變。
這兩天,在封家,多少,她也了解了一些。封家長輩里只有奶奶,自然是奶奶為尊,而后便是封以漠的父親跟二叔,兩家關系看起來非常不錯。據(jù)說,付挺深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后來,他的父親就娶了現(xiàn)任,有了一兒一女,便是付初念跟付挺深。所以,在這個家里,付庭深像是獨來獨往的個體;按理說,他應該是勢單力薄被排擠的一方才對,為什么,她卻感覺付初念很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