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向你打探個人。你可否有看到一個頭發(fā)黑白相間的老伯?他長得這么高,穿著青藍色的衣服,和我這差不多,這是他的畫像……”
那白鶴降落,一名長相白凈的中年人拿出一張畫像來詢問云天野。這人說話雖客氣,但卻無法掩飾住他對一身泥土的云天野產(chǎn)生輕蔑。
大半夜里挖坑,附近有沒有水源,云天野他這一身是泥土,還有一股異味。不過那中年人輕蔑并非是這個,而是云天野的修為。那中年人要不是看在這方圓百里內(nèi)就只有云天野他一人出沒,他還真不屑和云天野他打招呼。
是他?
云天野看到那畫像時,心猛地一跳。因為那畫像中畫著的人,正是那個不知名,自稱是的印尊。
這人是那印尊的朋友還是仇家?
云天野的心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這人的實力在云天野眼里看來,根本就看不到深淺,只能說明此人的修為云天野他強大太多。云天野不敢被對方發(fā)現(xiàn)有任何端倪,裝著認真看那畫像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喂?你到底有沒有見過的?別浪費我的時間!”那中年人眉頭一皺,心生一絲的厭惡,對云天野微微怒喝道。
“沒見過!這附近連異獸都不見一直,更別說看到有人。”云天野心底里忍住再多加一句,你應(yīng)該不算是人。
“你當(dāng)真沒見過?可別要騙我,要讓我知道了,你的下場將會很慘的,哼!”那中年人盯著云天野好一會,似乎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后,冷哼一聲就躍上他的那只白鶴。一道白影閃過,很快又沖上高空。
云天野的氣息被那奇異的塔洛之牌收斂起來,只要云天野主動去泄露出印者的氣息,一般的印者是很難感覺得到的。所以,那中年人看云天野以為只不過是一名普通人,也不太在意。
云天野趕緊擦一把冷汗,剛才那中年人在自己面前這么站著片刻,就像是一座巨山壓在過來般,差點要軟倒在地上。還有那人的眼神,仿佛要將人心底里的秘密都要看個清楚一般。
果真是如猜測的那樣,真的有人在尋找著那人。不過他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買在地上了,除非有人真的閑得蛋疼,把這附近方圓幾十里的地面都翻一遍,不然絕對找不到那名尊者。嗯,還是趕緊離開這里,盡可能地與那人撇清關(guān)系才行。
對那個牛逼哄哄的中年人,云天野十分羨慕他有那只白鶴,一日行走千里完全不在話下,哪像自己這樣一天走個百里路就累得個半死。
這羨慕是沒用的,路還是繼續(xù)趕。
事實還真如云天野所料,自從那名中年人過來詢問之后,云天野又先后被好幾個年紀各不同的男女來詢問同樣的問題。他們有在陸地上步行的,也有像之前那位中年人那樣乘坐飛騎來的,他們看起來應(yīng)該不是一路的人,但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的實力都同樣很強大。
云天野也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豐州其實是很小的,豐州城里所謂的強者到了外面來,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就今天所遇到的人,隨便一個人都足以在豐州城稱霸一方,謝、云二家都不敢有半點反對之聲。
這些人要找那無名印尊到底是為什么?他們肯定不會是來尋親的,多半是仇家。那無名印尊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怎么那么多人拿著他的畫像四處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