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風這么一喊,蕭毅也想起了那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在那里見過了,就是那個碟仙,只不過他沒有見過她的背影,因此沒有想起來。當下蕭毅二話不說,轉過身就向女子病房區(qū)跑了過去。陳風緊跟在后面,象瘋了一樣的狂奔了過去。兩個警察被蕭毅和陳風的舉動搞得一愣后也立刻追了上去。
????就在幾個人跑過大廳的時候,值班臺那里一個紅燈閃爍了起來,同時伴隨著一陣蜂鳴聲。一個值班的護士看到后也慌忙的抓起一個急救箱就跑向了女病房區(qū)。
????蕭毅一邊跑一邊問陳風“那里?”陳風一指門口有警察守護的病房喊道:“就那。”而守護女病房的警察看到一群人沖了過來也嚇了一跳。“站住!怎么回事?”前面的是沖著蕭毅和陳風喊的,后面是問追在蕭毅、陳風身后的同事的。
????蕭毅指著病房大喊道:“里面......里面出事了!”守護女病房的警察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還是舉手敲門,但卻沒有回應。而這個時候蕭毅等已經跑到了門口,蕭毅也不管那么許多借著奔跑的力量合身撞向了病房門。
????“碰!”一聲巨響,蕭毅整個人撲到了病房里。趕到的幾個人和門口的警察向病房里看去。只見在靠近窗戶的一張病床上一個女孩子正在那里抽搐著,而其他幾個女孩子則在很遠的角落里抱成一團嚇的瑟瑟發(fā)抖。
????蕭毅、陳風卻看得分明。在那個抽搐的女孩子床前背對著他們站立著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正在那里用手中的繩索勒著床上的人。
????陳風嚇得大叫了一聲,“她在那里,兇手在那里,快去救人啊。”陳風指著那個正在殺人的女孩大喊道。他全然忘記了除了他和蕭毅之外其他人是看不到這個碟仙的。
????那個護士看到床上女孩子的情形連忙沖了過去實施救護。而那幾個警察在聽到陳風的喊叫后四下里觀察,但始終沒有發(fā)現陳風所指的兇手。
????這個時候腳步聲響,值班的醫(yī)生也跑了過來。蕭毅爬了起來,四下了尋找著劉素雪。當他看到劉素雪和那個嬌小的女生緊緊的抱在一起躲在角落里的時候感覺松了一口氣。只要劉素雪安全他便放心了。蕭毅跑到劉素雪她們的身前,擋在那里。蕭毅盯著碟仙,同時努力的想要讓手再次冒出火焰,正如他這幾日努力后得到的結果那樣,奇跡沒有出現。
????那個女孩停止了抽搐,看來已經死亡了。那個碟仙收回了繩索,慢慢開始轉身,面向了蕭毅。蕭毅仔細的看著碟仙的臉。在給警察描述碟仙的時候蕭毅很是奇怪他為什么沒有記住碟仙的臉是什么樣子,現在他明白了,因為碟仙臉那里好像有黑影又好像有霧氣,碟仙的臉根本是看不出來的。
????蕭毅緊張的看著碟仙,就見碟仙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過來。“兇手在那里,你們?yōu)槭裁床蛔グ。俊标愶L沖著警察大吼道。警察面面相覷,“你說的兇手是誰啊,在那里?”警察驚奇的問道。
????“這里啊。”陳風指著正向蕭毅逼近的碟仙說道,“抓她啊,難道還讓她繼續(xù)殺人么。”看著警察盲無所動,陳風急躁起來向碟仙撲了過去。
????碰的一聲,陳風重重的撞在了墻上。陳風這才想起來這個碟仙對于其他人來說是不存在的,而對于能看到她的蕭毅和他來說又是虛無的,觸摸不到的。“這可如何是好啊?”陳風急得快要吐血,雖然這血可能是撞的。
????“怎么辦?怎么辦?”蕭毅和陳風不停著問著自己。但蕭毅那手臂上的火焰不出現他們對這個碟仙還是一籌莫展。
????蕭毅眼看著碟仙穿過他的身體,來到身后女孩的身前,舉起了繩索就要向其中一個人的脖上套落。這個時候,蕭毅身旁的窗戶猛然間發(fā)出巨響,一個黑色的事物撞碎了玻璃沖了進來。
????那東西在地上一滾就伸展開跳了起來,卻是一個人。只見他嘴中念念有詞,手腕抖出一張用紅色畫滿符號的黃紙,伸手就貼向了碟仙。
????說來也奇怪,那個碟仙好似十分懼怕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黃紙條,竟然向一邊躲了開去。那個人身手極其矯健,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刻滿符號的木劍向碟仙刺了過去。
????這一下碟仙沒有閃躲開被那木劍刺中。碟仙發(fā)出一聲尖銳之極的鬼叫后仿佛一陣霧氣一般化在黑夜之中。
????這一聲鬼叫是如此的突然又如此的尖銳高亢,一時間眾人感覺耳朵都要被這聲音刺穿,忙不迭的用雙手掩住雙耳。而附近的窗戶玻璃和燈泡等更是在聲響中爆裂。
????整個醫(yī)院及附近的居民住宅都亮起了燈光,原本寂靜的夜晚頓時喧鬧了起來。
????就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窗外又一道黑影沖了進來,直接沖向了先進來的黑衣人,將其按倒在地上。由于燈都碎裂,病房中只有朦朧的月色自破損的窗戶照射進來。在場的人看其他事物都只能看個大概。幾個警察看到那兩個自窗戶沖進的黑影糾纏在一起,不約而同的掏出手槍,指著那兩個糾纏的黑影大喝道:“不許動。“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黑影喊道:“是我邢晨,不要緊張,快來幫忙,這個家活難纏的緊。”幾個警察一聽,連忙收起了槍,其中就有兩個人撲了上去。被按住的那個人大喊道:“我是好人,我是來救人的。”
????那幾個警察哪管那個許多,一齊合力將那人用手銬銬在了床腿上。
????“這個家活力氣可真大。”搏斗時間雖然短但幾個警察好像都費了很多力氣,說話都有些氣喘。“有沒有手電什么的?”邢晨在那里說道。“我去找。”一個警員轉身向大廳跑去。沒有幾分鐘,一道手電光照了過來,那個警察拿了幾個手電跑了回來,將手電分給幾個警察。“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隊里,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那個警察很是干練。
????接下來在邢晨的指揮下,將蕭毅等被保護的對象轉移到蕭毅的病房,由幾個警員專門看護。醫(yī)院也派出其他醫(yī)護人員來照看受到驚嚇的病人。那個黑衣人被帶回了支隊,邢晨決定他要親自審問。
????黑衣人被帶到支隊后進行了檢查,結果搜出了一堆五花八門又奇怪的東西出來。邢晨看著擺在桌上的東西哭笑不得,那些可能只有在影視劇中才能出現的東西現在真實的擺在邢晨的面前。一把桃木雕刻的劍上面用不知道什么顏料的紅色畫滿了奇怪的符號;一個好像指南針的八卦形狀的東西,中間的針卻不指向南北極;一些粗糙的黃裱紙上也用不知名的紅色顏料畫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符咒;還有柳樹枝、粗如小手指頭的香、一面小銅鏡,鏡子背面是一個太極圖;還有一些實在也無法形容出名字的零零碎碎的小東西。“難道世間真有象影視劇中畫符捉妖之人么?”邢晨心中暗自思量著。邢晨雖然開始接受一些不可知的事情,但多年的世界觀還是一時難以改變的。
????在審訊室里燈光之下,邢晨看到那個黑衣人年齡已經很老了,看那花白的頭發(fā)和皺紋怎么也有60多了,但這么一個年齡的人卻有這么好的身手和力量確實很驚人。
????“姓名、年齡、性別、籍貫......”一連串的過程開始了。那個黑衣人到很是老實,交代他叫劉文淵,82歲了,祖籍山東,在七年前來到本市居住直到現在,目前沒有職業(yè)。等等。
????邢晨不想在兜什么圈子了直接單刀直入的問劉文淵今夜來醫(yī)院作什么。劉文淵笑了笑說道:“我不想用謊話騙你,我想也騙不了你,但我說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能否相信。”
????“政策不用在復述了把,你老實交代,其他的由我們來評判。”邢晨不理劉文淵的話。
????“我想單獨和你說,可以么?”劉文淵向邢晨提出要求。“你不要耍花招,老實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邢晨否決了劉文淵的請求。
????“我覺得有些話就只能和你說。”劉文淵堅持著。邢晨想了一下,覺得單獨說話可能會使劉文淵將出實話,因此邢晨示意其他人出去,包括記錄員。
????在其他人離開后劉文淵說道:“你很像當年你的師傅,有熱情有理想,但不信鬼神。”
????“什么你認識我的老師?”這個答案邢晨真沒有想到。“是的,我估計在當年的案件紀錄中根本沒有提及我這個人,甚至我都未曾出現過吧?”劉文淵有些苦澀的說道。
????“怎么回事?當年你也參與了偵破神秘殺人案件?”邢晨此時感到血液開始沸騰,好像解開謎題的答案就要出現在眼前那樣的興奮。
????劉文淵看著邢晨吃驚的模樣“看來你師傅什么也沒有和你說起過。那我從頭來說把。我其實是一個你們所謂的神棍,但我不是騙人的那種,我確實有本事的。我自打10歲便拜入師門開始學習捉鬼降妖之術。雖然我學藝不精但在捉鬼降妖上還是自有一番心得的。我離開師門后獨自闖蕩,漸漸的我在我們這一行里也有了些名氣。我記得那是我53歲時候的夏天我正好云游到本市,一天下午一個老公安來拜訪我。我本來閉門不見的,嘿,你也應該知道在那個時候正批判牛鬼蛇神,我其實是避禍來到這里的,一聽公家的人我那里敢見啊。但那個老公干,哦,對他好像姓許,但許什么我就記不得了。”聽到這里邢晨大概知道那個姓許的警察是誰了,要按輩分應該是他的師爺。邢晨沒有打斷劉文淵的話。
????“那個許公安十分真誠的懇求我,說發(fā)生一起怪案,恐怕不是他們能破的了的,他知道我有些本事就來讓我?guī)椭瓢浮N冶緛硪芙^的,但那個許公安的真誠打動了我,他也申明能夠保證我的安全,我就去了。去了我才發(fā)現這回碰到狠茬子了,殺人的是一個有很深怨氣的厲鬼。當時憑我的道行要對付它很難,而我很多烈害的家活也在批斗時候毀掉了。我只能就地取材的設了一個陣法要和那個厲鬼斗上一斗,雖然不會勝但那幾個人可能也不會死。但我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讓你的師傅給破壞了,他那個時候根本不信這些,破壞了我的陣法后還要抓我,幸虧許公安了我才得以走脫。后來我得知那幾個學生都死了,而且唯一活著的也讓你師傅逼死了。”“閉嘴,不準你胡說八道誣蔑我老師。”邢晨雖然已經知道了當年他的老師所犯的過錯,但從其他人嘴里說出來還是讓邢晨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