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贏阮的安排下,煙霞寺有條不紊的從原來的被遺棄被遺忘開始向往日的燦爛進發(fā)。
從贏阮一行人開始修繕煙霞寺開始,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兩個年頭了。山中不知歲月,外面的世界仿佛與這里隔絕。原本破爛不堪的院墻,已經(jīng)修繕妥當(dāng)。內(nèi)院以及廂房早就被各師兄弟“瓜分”了,不說一塵不染,一看也是饒有人氣。主殿的大三清像,歷經(jīng)兩年終于被孜孜不倦的贏阮雕琢的前塵不在,好似這改完后的不動明王本就在這里。寺廟的后院也被老幾位改成了苗圃,山上的流水也被引到了這里,如果真能放下這塵世,能耐住寂寞,在這里安享余生也不失為絕好選擇。
這里的每個人都自得其所,每天白天勞作、修煉,晚上冥想、安眠,真的是怡然自得。
可就有一位,哦不,是兩位,過得不太理想。
那就是贏墨和贏少俠。
怎么形容贏墨呢?在佛域大約有三類人:第一類,家境大多都不太好,而且也不姓國姓--贏,又不想平淡過一輩子,就選擇深入行伍。這一類人行伍出身,別說佛法了,就是字也不太能認識多少。行伍之中,也會教佛域通用法門--不動明王。但是催動法門所用的技法可就沒有精妙的了。簡單來說,這類人就是粗人,身處俗世之中,也不想離開這曼妙俗世。之前有提到的贏相和、贏烷就是這類人。他們之前的姓氏很難考究了,甚至有可能壓根就沒有。因為有卓越的能力或功績,被賜姓國姓。
這第二類是家境顯赫、貴族出身。這一類人除非愿意繼承上一代人的志愿,進入行伍,否則很少會呆在部隊這種苦地方。除去每天吃喝玩樂、花天酒地的紈绔膏粱,剩下的絕大數(shù)人都有過良好的教育。識文斷字就是最基礎(chǔ)的了,更有甚者潛心家族技法、苦心鉆研。技法大成后,剛嶄露頭角就借助家族的聲望與人脈迅速成為勛貴。之前提到的贏槐、贏累、贏阮就是這類人。
還有最后一類,這類人出身和第二類人一樣,天之驕子。也許此生都不會為生存多慮。這類人又有別于第二類人,他們同樣不會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但是他們已經(jīng)把余生交給了佛。什么法門?什么技法?統(tǒng)統(tǒng)與他們無關(guān)。莫說法門、技法,就是結(jié)婚生子、殺生吃葷他們也是不占。和他們有關(guān)的就是青燈古佛,他們追求的是一種精神的境界,而不是能力的高低。這類人最少,贏墨,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四方域同族同宗,除了法門、技法不同之外,沒多大不同。其他三域大約也都是這三類人。只不過佛域的第三類人更注意苦修,才讓外界猜測是不是佛域的人都不吃葷,都不結(jié)婚。那怎么可能嘛,大爭之世,沒有肉哪有力氣打仗?沒有老婆哪有延綿不絕的后代?
書歸正傳,這贏墨就是典型的一心向佛之人,正是這一點贏阮點名讓他教贏少俠識文斷字與佛法。開始的時候,贏少俠太小智力還不足以支持識文斷字。贏墨只能講故事誘導(dǎo)他,讓他知道更多的事情。什么佛宗贏極樹下頓悟、佛宗贏極割肉喂鷹,這種故事就來了。但是關(guān)于佛宗贏極最多的故事是什么?正是孩子們最感興趣的降妖伏魔啊。如果要講故事,無論如何也繞不過這一關(guān)。聽聞佛宗大智大慧、大慈大悲,這贏少俠能坐著睡,但是聽到力戰(zhàn)大妖,無上神通,這贏少俠能躺著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