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重的血腥氣。”韓喻在她頸側(cè)停了幾秒才直起身子,精致的眉尖蹙了起來,“你受傷了?”
白零維持著傻子的人設(shè),左顧右盼,裝聽不懂。
她身上是沒有傷口的,只是這身體先前傷的太重,全身哪兒哪兒都沾著血跡,倉促間,沒來得及徹底弄掉。
原本靜靜的待著不動還能忍受,但現(xiàn)在連爬帶滾,屋里又暖烘烘的點著炕火,她無可避免的出了些汗,身上頓時黏噠噠的難受起來。
韓喻不提這茬還好,一提,白零登時覺得全身像有無數(shù)小蟲子緩緩爬過,細細密密的癢了起來,身體跟心理上的雙重不適,讓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頭扎進河水,洗掉一層皮再回來。
白零正對著腦補的小溪流口水,冷不丁有只手從她胸前伸過來,竟像是要拉開她的衣襟看看。
老妖精正專心走著神,加上完全沒想到看起來翩翩君子的韓喻會干出這種事,等智商歸位時,整個人已經(jīng)條件反射的拍開他的手,炮彈似的往后一彈,砰一頭撞到了椅背上。
韓喻被她驚了一下,伸到一半的手頓住了。
他看了白零半晌,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還知道害羞?”
他先前倒是沒想那么多,小傻子這副樣子,在他眼里跟穿著開襠褲的小孩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擔心她神智混沌,萬一傷了哪,自己又不知道,拖著拖著成了大事。
誰知這無意的一下,倒試出了些意外之喜。
韓喻嘴角緩緩勾出一絲弧度,神色莫測的道,“你聽得懂我的話,也懂我在干什么,對嗎?”
白零早在躲開的那一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眨巴眨巴眼睛,沒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