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嘉貴妃在長樂宮中等著景元帝,等了許久,她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景元帝回來,把她從桌子上抱起來的時候,嘉貴妃清明后,再無睡意。
景元帝把她放在床上,兩人睡在一起,答應(yīng)好了的給他,她卻臨時反悔,不讓景元帝動一根手指頭。
她沒有了睡意,怕耽誤景元帝睡眠,偷偷下了床,拿了新釀的桃花酒,想喝點(diǎn)酒助眠。
嘉貴妃只想著喝兩杯就可以了,可桃花酒滋味兒很清甜,她一時貪杯,喝了有半壺,最后回頭上床時,兩腳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剛爬上床,一翻身就撞進(jìn)了景元帝的懷里。
景元帝就低頭吻她,她沒有力氣拒絕,頭腦暈暈沉沉,越看景元帝越覺得好看,仿佛所有的記憶都失去了,她任著他胡作非為。
對景元帝而言,那一晚,既尷尬又甜美。
因為他說好的不疼,嘉貴妃卻在一開始疼昏迷了過去,他一直都感到自責(zé)。
夜半,景元帝又想要。
他從未觸碰過其他女人,所以,他想溫柔,也不知道怎么個溫柔法,半夜景元帝醒了,懷中的嘉貴妃抱起來輕軟香暖,他忍不住吻嘉貴妃的臉頰。
她玉白的手臂在睡意朦朧中摟了他的脖子,剎那間,所有的火都被點(diǎn)了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疼,而是在奇異的感覺中蘇醒。
次日,嘉貴妃羞怯的不愿起床,景元帝心滿意足的捏她的臉。
可那一次,終究是酒精在作祟,如果沒有那半壺桃花酒,景元帝也不知道嘉貴妃愿意什么時候接受他。
她明明是不怕自己的,甚至有幾分掛念,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卻又冰冷的拒絕。
景元帝愿意等她,可具體要等到什么時候,他自己也說不準(zhǔn)。
嘉貴妃在暖閣里睡到了傍晚,醒來時,她的眼睛微微有點(diǎn)腫。
景元帝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嘉貴妃的眼皮:“以后不要隨便哭了,你看,妝都哭花了。”
嘉貴妃咬了咬唇。
她的頭發(fā)還散在肩頭,極為漂亮的墨發(fā),讓人怦然心動。
景元帝讓她的臉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可貴妃要記住,朕是個危險的男人。”
他的手指在嘉貴妃的鼻梁上輕輕按了一下:“所以貴妃誘惑朕,也要有個度。”
嘉貴妃的聲音特別小:“臣妾沒有誘惑……”
“朕說你誘惑了,你就是誘惑了。”景元帝的手指按壓了嘉貴妃的唇,“不許反駁。”
嘉貴妃有些惱恨的張口咬住了景元帝的手指。
景元帝的身子又是一僵。
嘉貴妃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又錯了,趕緊松了口。
景元帝很無奈,又很生氣。他掐了一把嘉貴妃的臉:“下次你若是再敢這樣,朕不會顧及你的感受,朕會把你……”
嘉貴妃縮了縮身子。
她的臉頰細(xì)膩柔滑,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瑕疵,起初,景元帝只是不輕不重的捏,接著,他的力氣放輕了一點(diǎn),改為輕揉她的臉:“朕只是個正常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君子,貴妃的心理朕可不懂,朕只知道,喜歡你,就必須要占有你。”
嘉貴妃點(diǎn)了頭。
景元帝道:“可能這一秒朕說不會對你不尊重,下一秒?yún)s撲了上來欺負(fù)你,為了避免朕把你給欺負(fù)了,你要規(guī)矩一點(diǎn),懂嗎?”
嘉貴妃又點(diǎn)了頭。
景元帝把她給松開了:“好,現(xiàn)在你就去洗干凈臉,以后不要哭了,朕最喜歡欺負(fù)愛哭的小女人。”
嘉貴妃用宮女送來的濕帕子擦了擦臉,臉上的妝也都擦沒了,眼睫毛長長的,格外的翹,鼻梁秀挺,唇色也是淡淡的粉。
宮女幫她整理了衣服,梳好了頭發(fā),嘉貴妃站在了一旁:“陛下,臣妾給您磨墨吧。”
景元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
嘉貴妃玉指纖纖,在黑色硯條和墨臺的映襯下白到近乎透明,景元帝只是掃了一眼,就想起了這雙手的柔軟與溫度。
她身上的香氣淡淡,興許是脂粉香和其他香料混雜在了一起,并不能具體的分辨,略有些甜,鉆進(jìn)景元帝的鼻子里,讓他有點(diǎn)心猿意馬。
只要嘉貴妃在這里,不管他是看什么,寫什么,最后都會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最后,景元帝終于受不了了,他道:“貴妃還是回去吧。”
嘉貴妃詫異的抬頭:“可是還沒有磨好墨。”
“朕讓你回去,不用磨墨了。”
她放下了硯條,擦了擦手,拿了自己的狐裘,走了幾步,即將走出暖閣時,又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