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胡府門前。
胡管家再次送出一位大夫。眉頭緊鎖的盤算還能上哪,再去請位大夫來給小姐看診。
還未轉(zhuǎn)身就見迎面走來一個小孩兒,背在背后奇怪的袋子上別著一把長劍。
灰色長袍看著像是上好的蘇陵纖棉緞,樣式簡單連條福紋都未曾繡。沒像別家小子用布巾扎著包包頭,而是用根長布條將頭發(fā)高高束起。
小臉白皙透著粉嫩,五官秀美,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很是清澈明亮,眼角微揚配著卷翹的睫毛一眨眼就帶著股笑意般,僅僅只是看著就很是讓人心生好感。
面對這樣一位粉妝玉雕的小家伙,胡管家壓下心底的焦躁煩悶,語氣都跟著不自覺的壓低了些許,開口問道。
“小公子可是有事?”
“這位伯伯,我想求見貴府的胡老爺。”
如久躬身行禮,說明了來意。
胡管家聞言皺了皺眉,“小公子,府上這幾日來出了點事,老爺怕是不得空。”
語氣婉轉(zhuǎn)的拒絕,“還請小公子見諒。”
“請管家伯伯告知胡老爺,我正是為了解決此事而來。”
見她說的慎重,沒有絲毫玩笑之意,胡管家不由再次暗自打量起眼前的小人兒。
“如此,勞煩小公子稍等。”
如久挺立著小身板胸有成竹的點點頭。
不到半盞茶時間,胡管家匆匆而來將她帶進了大門去往前廳。
胡家老爺年約四十,與先夫人伉儷情深,只得這一子一女。從夫人去后,并沒有續(xù)弦而是又當?shù)之斈锏莫氉該狃B(yǎng),把這雙兒女疼進了心坎里。
尤其是肖像夫人的閨女,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如今不知為何突然人事不知,昏睡了多日怎么叫也叫不醒,大夫看了一個又一個,卻沒有一位能將女兒喚醒,真真是要哭死了老父親啊。
“老爺。就是這位小公子。”
胡新明只聽管家說是位小公子,這一看來人,不由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這般稚齡,能解決那么多大夫都解決不了的病癥?
不動聲色的將胡老爺?shù)纳袂榭慈胙壑校贿€是年齡太小沒有信任感,不過這家主仆都挺仁心,并未有小說電視中出現(xiàn)的那樣,什么出口傷人,叫喧怒罵。
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藥瓶,倒出里面那顆杏黃的藥丸。如久將它遞向胡老爺。
“這……”
還真是有備而來?
胡新明望著那只小手上圓滾滾的藥丸,不同以往任何時候見過的顏色,心中踹踹不安,“小公子,老夫很感激…”
“不必客氣,胡小姐好了后給我千金做藥費就好。”
“你還當真不客氣,雖然能制藥丸的大夫不多,藥堂里并不常有,可也不代表咱沒見識過,人家藥丸哪顆不是深褐色的,就你這顏色說是毒藥怕是更讓人相信。”
坐在一旁的少年聽完不禁呲牙怒目,拍案而起,“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這般來行騙!
爹,趕緊讓人將這騙人小鬼給轟出去!”
“許樂不得無禮。”
胡新明雖是斥責了兒子一句,可也正如他所言,不敢真用這突然出現(xiàn)的孩子隨手拿出的藥丸,“小公子……”
“你們不用擔心,這顆藥丸不用服入嘴中。
胡小姐應當昏睡好幾日了吧?這紅顏醉不解,再多過些時日,迷藥就成了致命的毒藥了哦。”
如久見他們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聳聳肩,“愛信不信。如果不要那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