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房間內(nèi)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一只白皙的手掌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帶入微微隆起的被窩。
“箐箐?
慵懶的聲音在被窩里嗡響。
白老師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
“喂喂,你倆昨晚做賊去啦?怎么都沒來學校啊?”
“嗯~麻煩幫我家……”
“已經(jīng)幫你老公請假了。”
“謝謝啦。”
“你呢?”
“你說話怎么有氣無力的?昨晚做了個爽?”白老師咕嘿嘿地笑了起來。
一看就是身邊沒外人,兩人獨處的時候,可一點沒有忌諱的話題,什么都敢說。
“呵呵~”
林月卿的輕笑聲中滿是困倦,好像隨時可能睡著,沒正面回答嗎,卻有默認的意思。
“啊?真的啊?”
“這沒什么好意外的吧?”
“你們同居了那么久哎!他居然能忍到現(xiàn)在?”白老師驚詫不已。
閨蜜的身材怎么樣,她還不曉得?
別說男人了,就連她這個女人看著也眼饞。
真正的是熟透了的果實,用肥美多汁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不是恰恰證明他愛的是我這個人,而非單單貪戀這具身體么?”
“噫,你怎么總是能把一些羞恥的話,說得這么理所當然啊?肉麻死了,不想跟你聊了。”
白老師都想掛電話了,那邊忽然傳來一道問詢聲。
“小白姐,你見到我?guī)煾噶藛幔俊?br/> “啊這……”
“不在辦公室,電話也沒人接,我擔心出了什么意外。”
柳詩云的聲音如往常般一本正經(jīng),這次卻夾雜著些許焦急。
“溫泉那個家伙也是,昨晚沒見他上線,今天又莫名請假……”
白老師撓撓臉頰,道:“呃,他們在家休息呢,大概是昨晚操勞過度……”
咳咳~
林月卿稍微清醒了些,打斷白老師的離譜發(fā)言,支起身子,平靜地對著手機道。
“詩云找我有事嗎?”
“師父!”
柳詩云眸子放大,欣喜于聽見林月卿的聲音。
隨即想起當前的情況,她臉色逐漸變得復(fù)雜。
“我馬上到。”
嘟嘟嘟~
通話結(jié)束,林月卿疑惑地望著手機屏幕。
“她過來做什么?”
林月卿沒心思多想,重新伏回溫泉的胸膛上,摟緊他的脖子,臉頰與他相貼。
這種睡醒后的溫存,同樣令人著迷。
沒過幾分鐘。
外邊響起門鈴聲,有人進入專用電梯了。
本就是半睡半醒狀態(tài)的溫泉,猛地驚醒過來,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10點01分!
“完了完了!遲大到了!”
溫泉連忙將賴在身上的林月卿抱到一邊,麻溜地穿起衣服。
還好昨天完事后,兩人到浴室清洗了一遍,貼身衣物也換了一套。
否則找起來真的不容易。
有些落在廚房,有些落在衛(wèi)生間,有些落在飯廳……
林月卿笑盈盈托著腮,側(cè)躺在床鋪上,饒有興致地看他忙碌。
“傻瓜,現(xiàn)在過去也來不及了呀。”
“……也是。”
溫泉動作一頓,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剛睡醒腦袋不太清醒,都這個時間點了,干脆一整天都不去了吧。”
“你這個發(fā)言,與那些想翹課的大二、大三生如出一轍。”
“什么【你】?喊老公!”
“老公~”
林月卿笑容千嬌百媚,回答得也相當自然。
很多時候只要不太過分,她都愿意滿足溫泉的小要求。
溫泉心里暗爽,表面上淡定得很,頗為大男人地應(yīng)了一聲。
“嗯。”
林月卿接著道:“快把家里收拾一下,詩云在外邊等著呢。”
溫泉心情正好著呢,當即笑著回應(yīng)一聲【好嘞】,從臥室開始整理。
收拾東西簡單,孩子氣卻沒法立即清除。
溫泉想了想,拿起梳妝臺上那瓶香水,同時詢問。
“這瓶香水能用不?”
“用吧。”
林月卿微微瞇著美眸,稍稍伸了個懶腰,玲瓏有致的身材呈現(xiàn)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并未急著穿衣服。
幾分鐘后,來人通過電梯抵達門外。
溫泉笑著把門打開,連聲向外邊的人道歉。
“不好意思,久等了。”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沒事】,與朝他小腿踢來的一腳。
并不是精分了,而是溫泉面前站著的是兩個人——白老師、柳會長。
溫泉一點也不生氣,笑瞇瞇道。
“小云啊,你現(xiàn)實里穿著小高跟,角度得往下一點,這樣才能準確踢到我的腳踝。”
“撲哧~”白老師捂著嘴,沒忍住笑。
她穿著一身白大褂,看那微喘的架勢,明顯是風風火火趕過來的。
柳詩云超兇地瞪了溫泉一眼,特意扎起的颯爽馬尾往他臉上一甩,拎著一個不知裝著什么的塑料袋直奔臥室。
她依舊是那身任性的穿著,炎熱的夏天也無法阻止俠女的夢。
只不過今天的她,明顯特意編過頭發(fā),那灑脫中不乏婉約的發(fā)髻,頗具古典魅力。
只是臥室內(nèi)隱約傳出的交談聲,將這般俠女形象擊得粉碎。
“師父你……昨晚做安全措施了嗎?”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家伙嫌麻煩,直接……直接在里面……”
“我給你買了藥,嗯,避孕的,你先看看說明取幾粒出來,我去給你倒水。”
“下次一定要帶呀,是藥三分毒,吃多了不好的。”
溫泉聽得目瞪口呆,千言萬語最后化作兩個字。
“好舔!”
同樣是為人徒弟,他跟人家的差距有點大啊。
“別這么說嘛,人家這是關(guān)心師父,鬧出人命可是很麻煩的。”
白老師笑個不停,本身也沒閑著,四處尋嗅個不停,好似一條緝毒犬。
口中還念叨著奇怪的話。
“石楠花~石楠花~”
“泥垢了啊。”溫泉有氣無力地說道。
“哼哼,以為用香水掩蓋了味道,我就發(fā)現(xiàn)不了嗎?”
白老師推了推鼻梁上莫須有的眼鏡,自信一笑,推測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哪里香水味最重,哪里就是戰(zhàn)場中心。”
“……”
“你們也是真舍得,這是卿卿那瓶xerjoff的定制款香水吧?聽說瓶子都是藍水晶打造的,這一屋子的味道,小十萬塊沒了吧?”
“哈哈,小錢,小錢。”溫泉干笑著,抹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
他就一普通學生黨,肯定是不認識幾個奢侈品的。
家里的溫晴又屬于天生麗質(zhì),對自己很自信,很少用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