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下,把他給驚醒過來。猛然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胸部起伏不定。
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砸吧兩下干裂的嘴唇,晃了晃還有些宿醉后遺癥的腦袋,伸手端起水喝了一口才感覺好些。
等看清楚房間的情況時,周漁趕緊從褲兜里翻出手機,當見到上面除了班導的兩個電話和陶冉冉的兩個電話,再也沒有其它人時,他的心再次疼的難受!
“砰砰”,一陣敲門聲把他從難受的深淵中驚醒,趕緊穿好衣服,走過去把門打開。
“老四,怎么樣了?這一覺緩過來了吧?”,錘子三人依次而入,開始打量著周漁的情況。
“好多了,昨天謝謝你們!”,周漁露出一抹苦笑,只是那眼底的傷痛,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了。
“兄弟,還記得毛主席老人家那首詞不:
天高云淡,
望斷南飛雁。
不到長城非好漢,
屈指行程二萬。
六盤山上高峰,
紅旗漫卷西風。
今日長纓在手,
何時縛住蒼龍?你看他老人家長征還沒結(jié)束呢,就已經(jīng)心情激蕩,胸懷天下,想著怎么抓住老蔣痛扁一頓。我們雖然沒有他老人家那包羅天下的胸懷,但是就這點挫折不可能把你打倒了吧?”,錘子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其實心思細膩著呢。
“對!昨天我們沒有在這兒陪你,有個原因就是我們女朋友叫我們過去有事。就是關(guān)于李玉兒的事情。”四人坐到床上、凳子上,鑿子接過話頭說道。
“對,原來倩倩她們上個星期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李玉兒時不時的能接到一個陌生年輕人的電話。當時倩倩還問她是誰,她說是遠方表哥。我女朋友留了心眼,去澡堂洗澡時偷偷在書桌上留下電話開了錄音,我放你聽一下!”,鉆頭拿出手機,準備打開錄音。
這是三人商量好的,長痛不如短痛,只有徹底絕了周漁的念頭,才能讓他重新站起來!
“喂,海哥。晚上你來接我?不行,我出不去。你說我那男朋友啊,放心吧,這人沒心沒肺的,我從來沒喜歡過他!而且我連嘴都沒讓他親過。什么?送我鉆石?晚上我真出不去。那行,我利用周漁和他一起出來就去找你。就他那個窮鬼,我才不喜歡他呢。買個手鏈還扣扣索索。好好,那你晚上在帝都大酒店等我哦,拜拜!”,這是李玉兒的聲音,即使聾了,周漁都能聽得出來!
看著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的周漁,三人眼睛里都是擔憂。這藥會不會太猛了?
四人就這么靜靜的坐在房間里,一時間里面安靜的落針可聞!
中午的陽光猛烈的照射在街道、建筑上,即使是玻璃的反射,照入房間也讓人難受。好在房間有空調(diào),但即使如此,三人還是感覺燥熱。
“你們房間時間到了。”,一聲清潔阿姨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驚醒了眾人。
周漁緩緩從床上站起來,眼神平靜的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替我向班導請個假,就說我到陶教授家里去了,明天一早趕回來上課。”,說完,徑直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