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從杻陽(yáng)山下山后,走了約莫六七里路,在山下王老的院外見到了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shí)的王松年卜窯二老,二老自被山神燕婉請(qǐng)下山后,一路驅(qū)車趕回了臨武縣城,待得稟明縣主后,二人便立即回到了杻陽(yáng)山下的小院,雖心中疑惑但又怕山神歸罪不敢進(jìn)山,只能在院子外等待徐楓下山,
待見到徐楓亦步亦趨的下的山來,二老連忙走上前去,卜窯忙問道“臭小子,山神在山上與你說了些什么?”,
“卜伯父不一向是稱呼我為小郎君的嗎,怎么今日又稱我為臭小子了”徐楓望著二老那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心中暗笑,有心打趣二人,
“臭小子你莫要胡攪蠻纏,我與卜兄早在此等你多時(shí)了,你快些講,山神可曾與你說了些什么”王松年見徐楓所問非所答連忙插嘴,
“小子可未曾胡攪蠻纏,倒是二老,我若將此事說于二老聽,我倒是無所謂,可您二老就不怕山神歸罪?”,
“我等··”卜窯聞聽此言心下有些退卻,那旁王松年見狀說道“卜兄莫要信他,若是真不可講之事,這臭小子哪會(huì)有心打趣我等,早一句不可說,便打發(fā)了我等,小子,莫要鬧了,快些講”,
“其實(shí)也沒什么,不過是山神見我乃一是生面孔,心生好奇,她老人家又許久未曾去往別處,便與我打聽了些外地之事,我便與她講了些許我曾聽?zhēng)煾抵v起的一些山野趣聞,鄉(xiāng)村俗談,無外乎此事而已”,徐楓見二老有些著急,便將下山時(shí)心中早已想好的理由說與他們聽,雖然牽強(qiáng),但也合理,即使再心有疑惑,他們二人又不能去問山神,要么讓其成為無頭公案,要么只能接受,
“真的,你可未曾騙我等,只有這些事?”王松年一臉不信的問道,
“自然,我騙您作甚,真只是這等小事而已,何況若是小子真拿由搪塞您二老,那必是不可說之事,您又何苦問我”待徐楓半暗示半明示的拿話提醒二老后,王松年與卜窯相視一眼,雖然仍有疑惑,但聽得徐楓言之有理,只得作罷,
但卜窯又惱于徐楓這小子之前打趣他們二人,心生一計(jì),對(duì)徐楓道“既然如此,那我與王兄有事便先回縣城了,只可惜來得匆忙,只余一輛車駕,只能坐下兩人,你若是要同去,那便步行跟于我等罷”,說罷不待徐楓回答便拉著王松年往不遠(yuǎn)處車駕走去,徐楓見狀只得苦笑,心下暗道,這不是老小孩嗎,怕是惱我之前打趣他們,竟然作此幼稚行徑,也罷也罷,我不敬老在先,若是再厚著臉皮擠上車,怕是會(huì)譏笑于我,我便步行隨他們回去吧。
一路向東回城自是不提,待到回到卜宅時(shí),已將近黃昏,早已又累又餓,三人各自回房洗漱后,于花廳之中卜窯喚仆役備了一桌酒席,三人自是連吃帶喝,席中又多次稱贊那杻陽(yáng)山神仁德,
待這席吃得差不多后,徐楓突然想起明日還要給那杻陽(yáng)山神帶些縣城吃食,連忙向王松年問道“王伯,你我二人那日初來縣城時(shí)那松木現(xiàn)在何處?”,
“那松木如今就在你卜伯父宅院庫(kù)房之中,你問它作甚”,“
小子初來縣城,還未曾見得那集市繁華所在,左右無事,我想明日拿了那松木,在集市上賣掉換些錢,逛一逛這縣城。”,
“哦,既然如此那你明日且去吧,但記得萬不可一直貪玩”不疑有它,王松年像教育子侄般告誡徐楓一些城中之禁忌,
耳邊廂卜窯搭話了“既然是要賣那松木換些錢兩,何苦去那集市販賣,且賣于我就是了,正好這宅中近日那松木也沒了”,
“卜伯父萬萬不可,你定然高于市價(jià)給與小子,小子豈敢無功受祿”徐楓連忙拒絕卜窯的好意,心想怎能那樣,那我便不成了向老人討錢一樣,不可不可,
卻聽得卜窯道“無妨,不礙事的,你既然如此叫了我一聲卜伯父,些許銀兩你便拿著吧。”,
“既然你卜伯父執(zhí)意贈(zèng)你,那你便收著吧,你若是有心,待來日你卜伯父亡父祭日,誦上些平常經(jīng)文,便算你卜伯父這錢沒有白白贈(zèng)于你”王松年在一旁勸道,卜窯便從懷中摸出了些散碎銀兩遞于徐楓,徐楓連忙起身接過,只拿得其中一中等碎銀,其余皆返還與卜窯,言道此些便夠了,謝過卜窯,三人又聊了一會(huì)兒,便各自回房休息,一夜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