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塚真司走進去之后。
宮川心神不寧的在走道盡頭來回踱步。
說實在的,他很難相信那個小陰陽師能解決盤踞在他們公司的邪祟。
就在這時,走道傳來一陣平穩(wěn)的腳步聲。
一個人影逐漸從走道顯現(xiàn)。
宮川下意識的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
1分鐘?2分鐘?
他不太確定時間具體過了多久,但是看到平塚真司這么快就去而復(fù)返,不免還是愣住了。
“宮川先生?”
平塚真司走到宮川的身邊,朝他揮了揮手:“邪祟已經(jīng)拔除了,以后你可以放心出入了?!?br/> 在肩膀處,一個渾身潔白的布偶貓跟著“喵”了一聲,如同附和。
“哦……好、好。”
宮川顯然沒想到平塚真司會這么快就拔除邪祟。
不過這會兒他確切的感受到,周圍并不像剛剛那樣陰冷,就連天花板的幾盞日光燈都不再閃爍,像是修好了一樣。
這小哥還負責(zé)當(dāng)電工修電路?
當(dāng)然這樣吐槽的話宮川是不會說出口的,他擦了擦冷汗,正想開口言謝。
平塚真司打斷了他。
語氣一改平和,變得鄭重了起來。
“宮川先生,關(guān)于邪祟的產(chǎn)生,方便提供一些情報嗎?”
在來這里之前,平塚真司曾翻閱過一篇前幾天的報道。
如果他猜得不錯,關(guān)于剛剛那只地縛靈,宮川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情報的。
果然。
聽到平塚真司的詢問,宮川瞳孔震動了一下,片刻后一臉頹然。
苦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這個邪祟,大概是真田桑的怨念吧。”
“真田?”
“嗯,我們公司的一名員工。”宮川深深一嘆。
“前幾天,他在加班的時候服用了大量的降壓藥,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有生命跡象了?!?br/> “自殺……是嗎?”
宮川點頭,不可置否的苦笑道:“其實干我們這一行的,誰沒有頂著巨大的壓力?業(yè)績壓力,家庭壓力,或者是其他的,誰的肩上不是扛著一座山?”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只是我想不到,真田那家伙……那家伙竟然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身為一家金融公司的組長,其實宮川自己背負的也不比真田少。
而真田,這個最敬重他的下屬,工作上從來不會勞煩到其他人的人,竟然懷著這樣巨大的怨念……
看著宮川頹然的模樣,平塚真司內(nèi)心平靜。
感同身受?
這種情感在他剛成為陰陽師的時候就已經(jīng)舍棄了。
做他這一行的,向來都是對癥下藥,至于病情的起因,也只是走個流程了解一下而已。
世界上比這還陰暗的事,遠不止此。
平塚真司倒是沒天真的想去改變什么,也無法改變。
所能做的,只能是盡到自己的責(zé)任,完成雇主的委托。
僅此而已。
不過,最后平塚真司還是說道:“這個世界,只要欲念不止,怨念便不會消除,宮川先生,通過這件事,我想你多少也有所感悟?!?br/> 說罷,平塚真司伸出手,手持印狀。
“清心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