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女子并不回答,而是冷冰冰的看著沈鋒,用下命令似得口吻說道:“你去給我搜一搜那幾個黑衣人,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么腰牌掛件之類能夠查明身份之類的東西,再看看他們的身上有沒有什么紋身。”
沈鋒覺得有些奇怪,卻也照做。
“什么也沒有……”將這幾個黑衣蒙面人的尸首仔細(xì)翻了一遍之后,沈鋒回答道。
“把他們的刀還有手弩,都給我拿過來?!迸佑职l(fā)出了命令一樣的話語。
沈鋒心中郁悶,怎么自己穿越到了唐朝還要聽女人的命令和使喚?還有,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好不好!
看著女子那既冷若冰霜又俊美異常臉龐,沈鋒又無法拒絕,拿起了那些人的刀和手弩,交給了那名女子。
那女子仔細(xì)看了一遍,上面也是一點記號銘文都沒有,于是眉頭緊皺,嘆了一口氣:“他們做事情真縝密,一點線索和尾巴都不留下!”然后凝神思考。
看著女子那對自己這個救命恩人不屑一顧的樣子,沈鋒心中暗暗自嘲:“還是我們唐朝的女子有個性!”
沈鋒又思考了一下,看來這名女子是被仇家追殺,而仇家做事情又十分嚴(yán)密,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來,也不會被追查到。
“送我回涼州,好處少不了你的?!迸訉⒛抗馔断蛏蜾h,仍舊是冷冰冰的語氣。
沈鋒心中郁悶,自己救了她的性命,連一個謝字都沒有,接下來還受她使喚命令。現(xiàn)在還把自己當(dāng)成了護(hù)衛(wèi)和保鏢,似乎自己做事情就是為了錢財和好處。
沈鋒并不在乎錢,李延風(fēng)很給力,給他的包裹里裝足了銀兩,他沿途靠王忠嗣簽發(fā)的通關(guān)文牒都住在軍馬驛站里,管吃管喝,一分錢都沒有花。
可沈鋒心里很在乎這個女子,這種真實的古典之美,還有她對自己那種蠻橫冰冷的態(tài)度,他現(xiàn)在暫時無法抗拒。
咦,這是怎么了?穿越回了古代,對女人的口味都變了?沈鋒納悶。
沈鋒點了點頭:“既然姑娘讓我把你送到?jīng)鲋莩?,我總得先知道你的名字吧?!?br/> 先問出女人的名字和電話總是沒錯的,在法蘭西國浪漫之都的夜店里,這些都是容易的不能再容易的事情。
“我叫鐘離素?!?br/> “哦,原來是鐘姑娘?!鄙蚍妩c了點頭,神色平靜。
鐘離素的神情倒是微微有些驚訝了: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沈鋒竟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yīng),沒聽說過自己?
“鐘姑娘,你身上還帶著傷,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下,咱們明天一早出發(fā),有我在,你放心?!鄙蜾h微笑著說道。
鐘離素點了點頭,被人追殺這一路,她確實累了倦了,身上的傷口也隱隱作痛。
沈鋒從馬背上拿下氈痰和被子,在篝火旁鋪好,讓鐘離素睡在上面。自己則睡在了那匹突厥馬旁邊,懷中抱著橫刀,將一把黑衣人的手弩裝箭上弦后放身旁。
那馬看了看睡在一旁的鐘離素,又看了看睡在自己身邊的沈鋒,鼻子撲哧噴了一口氣,很是嫌棄。
沈鋒抬頭看著皓月當(dāng)空,滿天星辰,又轉(zhuǎn)頭偷偷看了鐘離素一陣,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了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唐代仕女圖以及敦煌壁畫來。
藝術(shù)和現(xiàn)實還是有些脫節(jié)啊,沈鋒暗笑。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沈鋒將鐘離素扶上馬,自己則坐在了她的身后,顧念她身上有傷,縱馬緩行。
那匹馬也很有意思,一路走起來又平又穩(wěn),溫和異常,似乎之前的急烈性子一點都沒了。沈鋒用手指戳了戳馬屁股,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