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了。
師阿姨做事很靠譜,師景云全家第二天就離開了,沈漁沒有去火車站送行,甚至沒有問師阿姨是用什么方式離開申海城。
對師阿姨,沈漁說了不少的假話,比如自己定親了,比如自己家里很有錢等等,成功的誘導了他,讓她相信這是一個青春期少年的付出,當然沈漁也告訴師阿姨,千萬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師景云,免得女孩產(chǎn)生什么想法等等,到時候她來報恩什么碰上自己的老婆那就不好了等等,沈漁也從師阿姨的眼中看到,這個倔強的女子,雖然為現(xiàn)實低了頭,但一旦賺了錢或者怎么的,一定會加倍奉還這筆錢。
希望如此吧,沈漁現(xiàn)在手頭有點緊。
一千枚銀元徹底的掏空了他的積蓄,他甚至將房子抵押給了別人,才湊到了這筆錢,現(xiàn)在沈漁全部的身家不過二百枚銀元。
掏出一千銀元了解前身的牽掛,沈漁一點都不后悔。
很多事情就像是送禮一樣,尤其是關(guān)乎個人生死未來的送禮,一定要舍得下本錢,錢少了師阿姨會猶豫,自尊心也會拒絕,但一千大洋,足夠她理智的考慮這筆錢帶給她和孩子什么了,下定決心干脆離開申海城。
這筆錢足以改變她和一子一女的未來。
這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很相似,無論是文字還是文化等,讓沈漁少了許多麻煩。
到了放學的時間,高二的學生沈漁無聊的背著書包,向著家走去,就在這時,他的眉頭一皺。
一個個子高瘦的年輕人,冷冷的站在了路邊,一把蝴蝶刀在他的手中翻滾,就像是一只聽話的寵物小狗一樣,在他的身后還站在三個大漢。
沈漁認得他,學校附近三條街,城東鼎鼎有名的混混,血刀桂安。
這個人從小就好勇斗狠,長大后更是威震街頭,一把刀從街頭砍到街尾,闖下了赫赫名聲,這個人現(xiàn)在來干什么?
“你是沈漁,前些日子,一直護送師景云的男孩?”
桂安一步步的走上前來,蝴蝶刀繼續(xù)在手指尖飛舞。
“告訴我,師景云去了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也很疑惑,她突然間消失不見,我還懷疑是你們……”
沈漁一副憤怒不平的樣子,完美的表現(xiàn)了應該的態(tài)度。
“我能感覺你在說假話。”
桂安的身體距離沈漁不到十厘米,眸子中充滿了兇殘。
“上一個欺騙我的人,被我用刀一片片的割了一千多刀,那時候他還沒有死,還在求我早點殺了他……”
“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說完了這句話,他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沈漁的小腹上。
痛,無比的痛。
“小子,我現(xiàn)在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師景云到了那里去了?”
然后,就是狠狠的拳打腳踢,沈漁只能緊緊地抱著腦袋。
十分鐘,桂安轉(zhuǎn)身離開,只剩下沈漁狼狽的坐在了路邊,點點滴滴的血和地上的塵土混在了一起,他就像是一只落湯雞。
一只錚亮發(fā)光的皮鞋出現(xiàn)在沈漁面前,一張俊俏帶著一絲邪氣的臉龐冷笑著。
杜飛云,那個追求師景云的有錢人的學生。
“這不是沈同學嗎,怎么被人打了,真可憐,真可憐,要不要我?guī)湍憬嗅t(yī)生呢?”
果然是這個人,他找不到了師景云,開始變成了瘋狗了。
“還有,我以前警告過你,不要多事,你看現(xiàn)在是不是報應來了?”
杜飛云笑的露出了白牙齒。
“沈漁,我給你三天時間,給我好好的找?guī)熅霸疲绻也坏剑阒篮蠊!?br/> 師景云跑了,讓杜云飛很沒有面子,所以他需要遷怒別人,沈漁是好的下手對象,至于說他冤枉不冤枉,杜飛云不在乎。
總有一些人,喜歡以欺負他人來維持自己的威嚴。
……
從警局回來之后,天已經(jīng)黑了。
挨打后報警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就算是為了惡心對方也要這樣做,雖然警方不一定能查到什么,但至少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