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里,我眼前的景象突然就中斷了,我晃了晃腦袋,然后疑惑地問道,“那后來呢?”
我看向沈雁,發(fā)現(xiàn)此時的她,正滿臉怨毒地不知道看著什么。聽到我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
“后來?”沈雁恨恨地說道,“還能有什么后來?”
我斟酌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是說,后來你是怎么想到給我寄包裹的呢?”
我可以很肯定地說,我和羅靜根本就是完全的陌生人,所以我并不認(rèn)為羅靜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知道我的存在。
就更別說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跟我有什么瓜葛了。
“哦,原來你問的是這個?!鄙蜓闼菩Ψ切Φ乜粗?。
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懼,被她這么一瞧,整個人又開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
可沈雁只是掃了我一眼,根本就沒有要向我解釋一下的意思。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又問道,“那你這么多年,怎么就沒有想過去問個明白呢?”
“誰說我沒有想過?嗯?”沈雁瞪了我一眼。
沈雁告訴我,當(dāng)年她死了之后,有很多次都想找沈清還有張子軒問個清楚。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楓葉湖,只要稍微靠近岸邊,就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回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淹死在湖里的緣故,從那之后竟然再也沒有人來過楓葉湖。
慢慢的,她也就放棄了,只是經(jīng)過了一天又一天,她就只剩下了滿腔的仇恨!
她要報仇!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她發(fā)現(xiàn)楓葉湖的周圍似乎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只是依舊沒有人到湖里游玩。
直到有一天,她看見一個年輕的姑娘。
那姑娘手里拿著透明的瓶子來湖里裝水,而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觸碰到這個姑娘。
那姑娘裝好了幾瓶水之后,就把瓶子放進(jìn)了隨身的背包里。
更巧的是,沈雁在那個人的包里,竟然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年子軒哥為自己刻的那把月牙梳。
沈雁說,本來她看到這把梳子的時候,心里還是猶豫過的。
不管怎么說,這姑娘讓她有一次見到了當(dāng)年子軒哥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
我想,她口中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羅靜了吧。
當(dāng)時的羅靜,應(yīng)該就是去采集水樣了。
按照她說的話,那為什么?
“那為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我最后還是殺了她,是吧?”沈雁眼神冰冷。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哼!不知檢點的女人!”沈雁冷哼一聲,“本來我是打算放她一馬沒錯!不過,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簡直不知廉恥!我絕對不會讓這種狗男女我絕對不能讓她弄臟了我的梳子!”
沈雁說到這個,又怒得長發(fā)紛飛。
可想而知,當(dāng)年的事情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刺激,以至于看到別的戀人親密的時候,都無法忍受。
沈雁忽然湊近我,怪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把那不知檢點的女人殺得了?”
我趕緊搖搖頭,我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
可沈雁卻根本不是在征求我的一眼,她桀桀怪笑,然后伸出一只手,長長的手指往空中一抓,說道,“當(dāng)時她雖然還站在岸邊,但是我還是能碰到她,所以我就那么一抓,把她拖到了水里。”
“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那同樣不知羞恥的男人,根本就沒有去救她。他就那么定定地站著不動,看著我一點一點地把女人按到了水里面。就跟我當(dāng)年的姐姐一樣!”沈雁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我得有個替身,才能解開身上的詛咒。”
“什么意思?”我驚恐地說道。
沈雁攤了攤手,“意思就是,她是了,我就可以離開楓葉湖了!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
可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些事情根本就和我無關(guān)??!
我十分無語地想著,難道說我的體質(zhì)已經(jīng)黑到什么倒霉事都能往我身上攬了嗎?
沈雁掃了我一眼,鄙夷地說道,“小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父債子還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你爹媽欠我的,你也別想跑!”
什么父債子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媽是誰,憑什么她就認(rèn)為我就是那什么張子軒的女兒???
我辯解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已。這包裹是你寄的,這點你總不能否認(rèn)吧?”
“是我寄的,那又如何?”沈雁不以為然地說道?!跋胍玫揭粋€人的記憶,又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