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書,瑾翼此去不必再南陽多耽擱。早些回來。
“是,叔父?!?br/> 蘇瑾書在人群搜尋蘇瑾年的影子,卻未見他頷首問道:“師父,瑾年他……”
蘇啟善冷哼一聲:“別管他了,你們快去吧。瑾陽,記住為師的話?!?br/> “是,師父!”
躲在臺階后的蘇瑾年,不悅的嘟囔道:“都走了,又留我一個人。哼~”
蘇瑾年推開自己的靜室,一本紅色請柬瞬間吸引了他的目光。沖過去拿起來一看,暗道:“這不是孟宗主的請柬嗎?怎么會在這里?”
突然就樂了起來,拿著請柬就跑了出去,大喊:“師父,師父,不好了?!?br/> 正在飲茶的蘇啟善,聽見他如此的吼叫,差點沒被嗆道,訓斥道:“大吼大叫,成何體統(tǒng)?學的禮儀家規(guī)都學到牛肚子了?”
“師父,你看這是什么?”
“什么?”
“請柬,孟宗主的請柬?!?br/> “怎么會在你這里?”
“額……師父也不知道,總之師兄他們沒有請柬進不去南陽,不如,讓我去送吧。”
“昆侖是沒人了嗎?”
“師父,你就讓我去嘛!不然……”說著就比劃起來,繼續(xù)道:“我就……我就撕了他!”
“你敢!”
“嘶——”蘇瑾年還真撕開一道口子。
“你……”蘇啟善長長嘆了一口氣,緩和了下來問道:“瑾年,你就真的那么喜歡山下?”
“那當然,山下多好,有好多我沒見過,沒玩過,甚至是聽都沒聽過的=”
“行了!你去吧!”蘇啟善復雜的答應了他。
“是,是師父?!迸d奮的他,拿著請柬就跑了出去。
此時,三人已經到了南陽,請柬一直放在蘇瑾翼身上,可現在現在已經翻遍了也不見請柬:“我記得,我放在包裹里了,怎么會不見了?”
“大師兄,會不會你記錯了?”蘇瑾陽提醒道。
“不可能,我出門時還檢查了一遍?!?br/> “那……會不會……”
“瑾陽是你?”不等蘇瑾陽說完,蘇瑾翼起身質問道。
“大師兄,你說什么呢?”
“說什么?只有你一人動過包裹,把請柬拿出來?!?br/> “瑾陽,你為何這么做?”蘇瑾書也質問起來。
“沒錯,是我拿的?!?br/> “拿出來!”蘇瑾翼伸手要道。
“不在我這里?!?br/> “那在哪里?”
“在瑾年房中?!?br/> “你糊涂,你知不知道瑾年他……”
“大師兄,他不是好了嗎?為什么還要我扮他的樣子?”蘇瑾陽委屈的將蓋著長紗的斗笠摘了下來。
蘇瑾翼知道他心里也委屈,緩了緩安慰道:“瑾陽,我知道委屈你了??赡阒恢馈?br/> “大師兄,哥哥——”突然,一道白
光閃過,蘇瑾年追了上來,御劍而下,不顧眾人的驚愕,將請柬從懷里取出,晃了晃道:“我就知道你們進不去?!?br/> “瑾年……你怎么來了?”
“大師兄,意不意外?”蘇瑾年驕傲的問道。
蘇瑾書一把拿過請柬,問道:“怎么回事?”
“???這不是你們放在我房間的嗎?”
“不……”
“是我放的!”蘇瑾翼打斷了蘇瑾書的話,繼續(xù)道:“既然請柬已經送來了,你便回去?!?br/> “又不是我偷偷來的,是師父讓我來的?!碧K瑾年撞了撞蘇瑾翼,小聲說道:“多謝啦,大師兄?!?br/> 蘇瑾翼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南陽城比蒼梧大太多了,溫暖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墻,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間。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安逸愜意的笑容,穿梭在街市之間。行走在人群里,蘇瑾年眼望著南陽的繁華喧囂,心頭沒來由地一喜,嘆道:“南陽,過真是名不虛傳?!?br/> 然而,蘇瑾陽卻駐足在一家配飾店門口,巴巴的望正對面掛著的一對鴛鴦玉佩。
蘇瑾年還以為他發(fā)現了什么稀世珍寶,湊過來一看,嫌棄道:“這有什么稀奇的!”
蘇瑾陽冷哼一聲:“我看什么關你何事?”
“嘿~蘇瑾陽那本就是滿大街可見的貨色?!?br/> “蘇瑾年,你能不能閉嘴,一路上大家都在等你。就你買的那些東西,送我我都閑難得丟?!?br/>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爭論起來,隨著一聲:“糖人呢,好看又好吃的糖人呢!”這才打斷了二人的爭論。
蘇瑾翼心疼的看了一眼蘇瑾書,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糖人,他知道,他定是又想起了父母,立刻沖商販喊到:“嗨,老板來四個糖人?!?br/> “四文錢,你拿好?!?br/> “多謝。”蘇瑾翼將買來的糖人先遞給了蘇瑾年一個。
蘇瑾陽,懷抱著夢靈劍不屑道:“又不是三歲孩童,還吃糖人?!?br/> 蘇瑾翼聞聲,將糖人遞給蘇瑾陽,問道:“那你吃不吃?”
“他不吃,我吃!”蘇瑾年一把搶過糖人,說道道:“人家又不是三歲孩童,自然不會吃?!?br/> 蘇瑾陽伸手一把奪回糖人,忙添上一口:“誰說我不吃。我就是給狗吃也不給你吃!”
“哈哈哈……瑾陽師兄說的對,給狗吃也不給我吃。哈哈哈……”
蘇瑾陽還不明所以,直到見蘇瑾翼都捂嘴笑才反應來,氣紅了臉,怒道“蘇瑾年,你……”
“道長,道長,書道長?”街頭一女子,沖他們有是揮手,又是大喊。
“誰啊?”蘇瑾翼疑惑的看著蘇瑾書問道。
蘇瑾年也是瞅了半天,才懷疑的說道:“好像……好像是破廟里的姑娘?”說罷沖她揮手回應:“婉桃?”
待婉桃走近,才見如今的婉桃已身穿孟氏家奴服,身形苗條,長發(fā)高高束起,用一根青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青色奴服,手里還提著幾包草藥,盡管樸素可還是掩飾不了她的美貌。
婉桃興奮的揖禮,問道:“幾位道長可是來參加家主壽宴的?”
“家主?”蘇瑾年滿臉疑惑,什么時候婉桃有何孟氏扯上關系了?
蘇瑾翼也是不解:“以婉桃姑娘的穿著,想必是進了孟氏,只是,不知婉桃姑娘怎會進了孟氏?”
蘇瑾書見婉桃難以啟齒,安慰道“婉桃姑娘,所有難處,大可不言?!?br/> “是不是孟宗主他欺負你了?”蘇瑾年問道。
婉桃尷尬的笑了一下,道:“不妨由我為幾位帶路?!?br/> 蘇瑾翼點頭道“好”
路上婉桃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了幾人聽“那日上門替人問診。誰知那婦人回來,見她正在床榻邊握住他丈夫的手腕,醋意大發(fā),便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她身上,不僅沒有付給她問診的錢,還對她一頓鞭打。最后被趕出去,事后她實在餓的難受。于是,趁著夜色回去抱了兩只雞。結果一只半路跑了,一只也在破廟跑了……”
蘇瑾年知道事情的緣由,愧疚道歉道:“偷盜雖不對,可他們有錯在先。那日……?!?br/> “道長,都過去了,你看現在我不是挺好的嗎?”婉桃搖搖頭,繼續(xù)道:“道長你們走后,我本打算投靠昆侖,可是,昆侖不收女弟子,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知道走了多久,本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路上遇見,除害歸來的孟宗主,孟宗主是個好人,他見我可憐,這才帶了回來。孟夫人見我略懂醫(yī)術,就將我留在了她的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