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璋不斷地打著噴嚏,鼻涕流個不停,而且覺得身上各處都痛癢,盡管抹了膏藥,但是也沒有好多少。
他強忍著,不讓自己伸手去撓這些痕癢,免得情況會更糟糕。
從南平顧家跟著顧璋前來京兆的史大夫見了,再三提醒道:“公子,萬不可撓這些地方,倘若出血結(jié)痂就麻煩了。這種情況,只能靜待時間,只要公子不接觸狗毛,就會慢慢好起來了,公子請放心。”
顧璋皺了皺眉,語氣甚是不悅:“還需要幾天才能好?有沒有湯藥可以緩解?”
以顧璋的定力,還是覺得煩躁不已。身上痕癢而不能撓,加上打噴嚏流鼻涕,說不出的難受。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能接觸狗毛,不過上一次出現(xiàn)這些癥狀,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就忘記了當時的情況。
現(xiàn)在再一次經(jīng)歷,不想竟會難受至此,幾乎受不了。
如果他早知道會這樣子,他……他肯定不會借由那只西施犬來行事!
若非他的屬下查到葉綏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他為了博得葉綏的好感,斷不會做這樣的糊涂事。
難受,實在太難受了!
史大夫離開之后,顧璋得信得用的屬下王德不解地說道:“公子,身體為重,您何須做這樣的事情?若是老爺和老太爺知道這事,定會責(zé)罰屬下沒有好好照顧公子?!?br/>
王德想不明白,以顧家的地位和勢力,以公子的相貌和才學(xué),只要公子稍稍顯露身份,還怕那個葉姑娘會沒有好感?
說不定會立刻攀上公子!
公子現(xiàn)在這種做法,反倒像落魄子弟想求娶富貴姑娘一樣,因為地位懸殊,才不得不走旁門左道。
可是,公子完全不符合這種情況。
南平顧家地位如日中天,公子是南平顧家的嫡枝嫡長,而且公子還是赫赫有名的清晏公子,大安能與公子媲美的人,就沒有幾個。
這隨便一個條件,都足以讓京兆的姑娘趨之若鶩,區(qū)區(qū)松陽葉家姑娘,肯定也不會例外。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子為了一個姑娘,竟然讓自己身體遭受如此大罪,這怎么都說不通。
松陽葉家不過是一個已經(jīng)沒落的簪纓之家,值得公子如此大費周章嗎?
顧璋搖搖頭,只說了一句“你們不懂”,便再也不說什么了。
他知道屬下的意思,只是他的想法,這些屬下怎么會懂呢?
他相信,屬下想的沒有錯,只要顧家上門提親,葉家肯定會忙不迭答應(yīng)。
明眼人都知道,與南平顧家成為姻親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綿綿無盡的青云之力。
葉居譙這個葉家族長,只要不是傻的蠢的,肯定無法抗拒南平顧家的勢力和地位。
可是,對這種毫無懸念的事情,顧璋覺得實在沒有什么意思。
自小他便知道,憑借南平顧家的勢力,他會過得順風(fēng)順水,無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