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小西河村那邊怎么處理?”
吃完早飯,何定邦在一旁問道。
呂澤頭也不抬,將飯盒丟進垃圾桶內(nèi),回答道:“走私家電算不上大罪,沒必要趕盡殺絕,回頭看看他們的表現(xiàn),聽得進勸就有飯吃,聽不進勸也怪不得我們。”
“你能這么想,真是最好不過了。”
何定邦生怕呂澤嫉惡如仇,容不得一點沙子。
畢竟,小西河村的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人家做了幾年走私生意,也沒有擾亂過當(dāng)?shù)刂伟玻Q得上奉公守法。
相反,鬧起來這件事可就大了,人家不鬧事,不代表沒有這個實力。
能吃船家飯的,沒有易于之輩,大海上可不講法律。
“安心,我又不是愣頭青,這條線先留著,以后可能有用。”
呂澤松了松衣扣,對著眾人吩咐道:“走了,該巡邏了。”
巡邏組,最重要的是一個巡字。
前街口的菜市場,經(jīng)常有小偷小摸光顧,有警員巡邏,小偷就不敢太囂張,打架鬧事的也少。
a3那棟筒子樓里面,有幾家是做按摩,理發(fā),還有拔罐生意的。
不怎么正規(guī),三天兩頭有客人打架,打壞了東西就跑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a5那棟樓里住著幾個粉客,整日醉生夢死,隔個三兩天就得過去看看,不然尸體臭了都沒人知道。
后排的老樓上,還住著很多孤寡老人。
有個老婆婆得了健忘癥,經(jīng)常出去了就找不到家在哪,偏偏又沒人照顧,關(guān)清卿每天都要往那邊跑一趟,做些比如洗碗,燒菜,拖地之類的工作。
呂澤已經(jīng)幫忙聯(lián)系福利署了,可老婆婆不是一直糊涂,大多數(shù)時間是清醒的。
一聽要把她送到養(yǎng)老院去,老人家就稀里嘩啦的哭。
呂澤也懂,家里多好,住了半輩子,誰會想去養(yǎng)老院。
a1的一家住戶,家里就有個八十多歲的老爺子,兒子和兒媳婦商量著要把他送去養(yǎng)老院,結(jié)果被老爺子偷聽到了,當(dāng)晚就在家里上了吊。
這是死都要死在家里,不想被掃地出門,故土之情可見一斑。
“澤哥,早上好。”
“澤哥,我們聽耀文哥說,恒記麻將館門口的車是你的,真的嗎?”
“是啊澤哥,那輛車好漂亮,什么時候帶我們?nèi)ザ刀碉L(fēng)啊,我給你摸小熊,嘻嘻...”
三名十五六歲的小太妹,圍著呂澤嘰嘰喳喳的說個不聽。
呂澤認識她們,這些都是附近住戶的孩子。
輟學(xué)后也不上班,跟著一些小混混廝混,三天兩頭換男朋友。
壞事雖然沒做過,不過玩的很瘋,去酒吧,去溜冰,一叫一個準。
玩得好就跟你睡覺,也不在乎誰是誰,管吃管喝就行,要是你舍得給她們買衣服,她們還能介紹姐妹給你。
用當(dāng)?shù)厝说脑拋碚f,這幾個小s貨,天生就是給人上的手表,再過兩年,就該去夜總會翻牌子了。
“想兜風(fēng)啊,去找你們的男朋友啊,前段時間小麗還是小紅來著,不是釣了個富二代嗎?”
呂澤也不惱怒,和三人打趣道。
“什么富二代啊,假的,就是個修車的學(xué)徒,車都是別人的。”
黃發(fā)少女一臉的不屑:“提起他我就生氣,老娘跟了他半個月,分手就撈到兩桶機油,從沒這么賠錢過。”
呂澤噗嗤一聲就笑了。
他是警察,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一般情況下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
這幾個小太妹確實有點逗,可惜沒等呂澤多問幾句關(guān)清卿就來了。
“母老虎。”
“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