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王全林一大早就叫來幾人,掃視一圈后放下茶杯,“昨夜尚書府出事了,你們可知道啊?”
“啊?尚書府?出什么事了?”夏雨羽一臉驚愕,昨夜才于尚書府的人打過交道不會這么巧吧?
“顧大人家出什么事了?”江陵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
“今早有人在城外看到了顧少夫人的尸身,死于非命。”
“啊?”幾人一片唏噓。
這顧南淵看著不大,沒想到已經(jīng)成家了。
夏雨羽不由的為這少夫人感到可惜,“那她的尸身在哪?”
“自然是在尚書府,還能在哪?”
被王全林瞪了一眼的夏雨羽忙應(yīng)了一聲“哦”,連聲道:干爹說的是,說的是!”
“你們收拾收拾去吧,盡快查清事情,我也好對皇上和尚書大人有個交代。”
“是!”蘇牧立刻領(lǐng)命,轉(zhuǎn)身就去收拾東西。
王全林見夏雨羽愣在原地,厲聲斥道:“還不快去!”
“干爹,我又不是錦衣衛(wèi)的人,憑什么要我去!”夏雨羽心里一百個不愿意。
“正因為你不是,所以才更要多看多學(xué),日后才能為朝廷所用!”
“干爹,我不想入朝為官,我覺得就這樣挺好的。”
“啪”王全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當(dāng)我救活你是讓你混吃等死的?”
“難道不是嗎?”夏雨羽沒敢大聲說,只是微微動了動嘴唇。
不想,還是被王全林聽到了,氣的肺都快炸了,“既然你如此想,那老夫不必留你在世了!”
說罷,王全林緊握的手掌氣脈聚集,轉(zhuǎn)動著手腕,眼看手掌就要落在穆云頭上。
夏雨羽立刻護(hù)住頭,在生死剎那大喊:“我去,干爹我去!”
王全林的手掌就停在了,距他頭頂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王全林這才收回了手,怒道:“那還不快去。”
夏雨羽可謂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東西都沒帶就跑去大門口等蘇牧幾人。
尚書府與都督府相距不遠(yuǎn),且尚書大人又是正一品大官,家中守衛(wèi)眾多,自是不必再帶守衛(wèi)去了。
再者,他們家還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君。
據(jù)說這位老太君可是當(dāng)今太后的親妹妹,年輕時還曾帶過兵,戰(zhàn)功赫赫,妥妥的花木蘭之盛京分蘭。
“穆云,你也要去?”宋子瑞還以為穆云受了上次的刺激,不愿與他們辦案了。
沒想到他還這么積極,著實讓人頗為意外。
夏雨羽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低聲叨叨,“誰讓我只能跟著你們混還有活路。”
“你在說什么啊?有人要害你?還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能得罪誰啊,隨口說說而已。”
此時,蘇牧也帶著江陵到了門口,蘇牧看了一眼穆云,說了兩個字,“走吧”
幾人剛出門就聽元霜領(lǐng)著侍女一一,揮舞著手大喊的追了就來,“等等,你們等等我!”
蘇牧厭惡的定住了腳,擺出一副臭臉。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我看元霜公主是遇上了“鐵砂網(wǎng)”!
夏雨羽幾人也擺出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還請公主回去!”蘇牧連喘氣的機(jī)會都沒給元霜,直接甩出一張冰塊臉。
“本公主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
元霜才理會他的臉色臭到什么地步,沖他“略略略”的吐著舌頭,命令道:“一一我們走。”
“公主這是要去哪里?”江陵這只大舔狗,巴巴湊去她身邊問道。
元霜驕傲的揚起下巴,“自然是尚書府探望我姨奶奶。”
“哦,那太巧了,我們也要去……”江陵頓了頓,為了迎合元霜刻意憂傷道:“不過我們是去辦案的。”
“我知道,不就就是顧楊氏死了嘛!”
“公主,你不難過?”
“難過?我為什么要難過?表哥本就喜這顧楊氏,是她添著臉非要嫁的。再說,那顧楊氏也不是省油的燈。”
“還請公主慎言,死者為大。”蘇牧提醒道。
元霜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快步走到幾人前面,不再搭理幾人。
這才入中秋,盛京的落葉已經(jīng)鋪滿了街道。
一陣微風(fēng)過后,枯葉紛紛落下,隨風(fēng)飛舞,飄散滿天。
大舜皇朝為九州地處中原偏北,以溫帶季風(fēng)氣候為主,夏季暖熱多雨,冬季寒冷干燥。
這倒與夏雨羽二十一世紀(jì)的老家差不多。
“還好現(xiàn)在比較冷了,死者大概不會臭吧!”夏雨羽暗自慶幸。
不過,這冬天就要來了,沒有暖氣,沒有空調(diào)的會不會被凍死?
此刻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數(shù)理化學(xué)的不夠好,無法在這個落后的時代發(fā)明暖氣。
尚書府外,一個身著家仆服飾的男子,眸子瞪的老大的左顧右盼,一見幾人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
“小的拜見公主,見過指揮使,江副使,宋副使。”隨后將目光停在了穆云身上,有些難為情的問道:“這位是……”
“慕云。”蘇牧道。
家仆一副吃驚的樣子,“這就是穆小姐啊,小的失禮了,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