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義見劉氏和方氏都怕了,先滿意了幾分,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沈張氏道:“母親大人,若依著孩兒之見,此時您非但不該為難大嫂,更要與大嫂相處融洽,能幫的地方就多幫一幫,讓人見識見識,雖說大哥并非您親生,可您對大嫂所生的兩個孩子也能一視同仁,到時誰不贊您一聲好?又何苦為著幾間瓦房,一個酒窖就把臉皮都撕破了?!?br/> 沈張氏心里發(fā)苦,沈光義說她何苦?又豈知她的為難。別看沈家如今住的大院子,外面還有幾十畝田地。
可這些年家里的孩子一個個出生,本來日子就不若從前寬裕,更別提沈光義讀書本就是個無底的洞,雖說不用再去學(xué)堂,可那紙墨筆硯不要銀子?出去以文會友不要銀子?
還不時為了他的前程打點(diǎn),聽說哪里出了考試會用到的命題立馬就捧著銀子送去。這些都是大大的花銷,甚至說整個沈家人一年的吃用還不及沈光義一個月拿走的銀子多。
沈張氏想要強(qiáng)占那邊的房子和酒窖,為的還不是他們一家人嘛。
可聽沈光義一說,她也明白了,沈鴻煊雖然死了,可他是為梁康死的,如今他尸骨未寒,他們就打他遺孤遺孀的主意是有些欠妥。
而韓眉還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真鬧起來影響最大的就是沈光義,為了沈光義的前程,即使她做不到對韓眉和她的兩個孩子和顏悅色,那也不能再招惹了。
見沈張氏妥協(xié)了,知道她不會再主動去為難韓眉母子,沈光義松了口氣,雖說理由有些冠冕堂皇,但目的達(dá)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