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剛強的女子,竟然為了她流淚,沈小玉是又感動又心疼,趕緊抱著韓眉的手臂撒嬌道:“娘,是小玉魯莽了,往后小玉再也不主動去招惹那家人還不成嗎?”
韓眉朝她翻了個白眼,眼淚倒是收得快,“你個小皮猴是什么性子我會不知?不主動招惹,可你會惹那家人來招惹你!我也不求你不去招惹那家人,只求你遇到那家人避著點成不?真有什么事兒,還有娘在?!?br/> 沈小玉用力地點頭,只要韓眉高興,她當然是怎么說怎么是,最多就是往后再招惹那家人做得隱蔽點,不讓韓眉知道就是了。
韓眉看著沈小玉忍不住笑了,明明沈文才是她親生的兒子,可不知為何,最近她越來越覺得沈小玉才更像她一些。
這樣的性子雖說少了女子的溫婉,卻更讓她喜歡,沈文的性子說好聽了是溫文儒雅,說不好聽了就有些軟弱,沈小玉與他的性子倒是互補了,往后孩子大了真成了一對兒,一個溫潤、一個潑辣,她也能放心了。
是夜,離松沙村兩日路程的梁康京都繁城,一座簡樸的院落中,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卻是戒備森嚴,無數(shù)暗衛(wèi)隱藏在角落之中。
須發(fā)皆白的醫(yī)者將手搭在床上閉目酣睡的少年的腕上,一位衣飾華麗的宮裝婦人焦急地守在一旁,絕美的臉上溢滿了關(guān)切,卻因怕打擾了老者的診脈而不發(fā)一言。
屋中落針可聞,緊張的氣氛在每一個人之間流淌著。
許久,老者將手從少年的腕上移開,起身對宮裝婦人一揖,“六殿下身上并無大礙,昏迷不醒只是因藥物所致,藥性一過就會醒來,還請貴妃娘娘安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