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心里也是郁悶非常,他今天正好路過此地,看到一個小尼姑在這里喝水,見她秀色可餐,立刻動了念頭。點了穴道擄走之后,正好看到一個少年站在下游,心中也只是一念,擔(dān)心這少年可能會去通風(fēng)報信,這才順手給了一刀,死與不死他倒不是特別在意,反正就看這少年的造化。
江湖中人嘛,田伯光又不是什么正道人物,恣意縱橫,武功高就為所欲為。
卻沒想到,這一刀之后,反而劈出這麻煩來。
對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緊追不放,一翻疾行之下,天色已經(jīng)逐漸入夜。
田伯光心中不耐,放下那小尼姑就站定在了當(dāng)場,指著王書罵道:“哪家的小畜生,竟然如此糾纏你家爺爺?”
王書身形定住,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田伯光,早就聽說過你這萬里獨(dú)行的名號,看來,這名號果然符合你啊。”
田伯光一愣,腦子一轉(zhuǎn)就知道王書是在嘲諷他。
所謂萬里獨(dú)行,帶著一個人,就不是獨(dú)行……那自然也走不了萬里。
“哼,閣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竟然也敢單獨(dú)追上來?莫非以為田某人是好相與的不成?”田伯光的目光稍微警惕了一點,對方知道自己的名頭也敢追上來,可見不是一時之怒。
王書淡淡的說道:“早就聽聞田伯光一手狂風(fēng)刀法,也算是獨(dú)步武林,今天正好領(lǐng)教一二!
“你是為了和我比試?不是為了這個美貌小尼?”田伯光轉(zhuǎn)身看向了儀琳,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的話,和你打一場又如何,打完了之后,我還得帶著這小尼去風(fēng)流快活呢!
“打完了之后,你還有沒有命在都不一定呢!蓖鯐焓职磩,淡淡的道:“你可準(zhǔn)備好了?”
“小子,猖狂的可以,正好讓你見識一下,你家田爺爺?shù)娘L(fēng)采!”
他一句話說完,在不廢話,刀光一閃之間人就已經(jīng)到了王書的跟前。
王書劍刃一點,叮的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陣的刀刃碰撞之聲。
王書一邊和田伯光過招,一邊心中暗自點頭,田伯光這一手狂風(fēng)刀法和江湖上其他的人截然不同。
狂風(fēng)刀法其實算不上是絕頂?shù)斗,甚至于第一流都算不上?br/> 再加上這刀法并非門派傳承,江湖之上多有人會,施展出來,威力也是層次不齊!更多的,不過是假把式,三招兩式之間,就能破了他的刀法架子!
但是田伯光這一手狂風(fēng)刀法施展出來,卻是截然不同。王書也曾經(jīng)鉆研過這狂風(fēng)刀法,對于其中的門道甚是了解,然而放在田伯光的身上,這一套卻截然不好使。
田伯光此人,天生就快人一等,這狂風(fēng)刀法在他的手上,算是真正的做到了‘潑水不進(jìn)’的地步。王書甚至于感覺,自己和田伯光交手,就仿佛是在和一個圓滾滾的鐵球交手,劍刃無論如何,都難以侵入對方刀圈的三尺之內(nèi)!
“有點意思!”王書一劍刺出,身形后退飄落,輕彈劍刃道:“這狂風(fēng)刀法,果然不凡!”
“哼!”田伯光臉色難看,兩個人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以快打快,已經(jīng)交手了一百余招,自己竟然只守不攻,卻不是不愿意攻,而是根本攻不出去,這少年的劍法又快又狠,步法也是不凡,一番交手之下,打的自己竟然只有防守,沒有還手之力!這可謂是他出道以來,最大的恥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