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連忙回了宮,心跳很快,像是能從嗓子蹦出來。
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這么蠢,竟然以身犯險。
現(xiàn)在好了,直接就被抓到了。
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直接就被正主給撞到了,真是太好了!
她暗自把自己唾罵了一個徹底,再也不想去招惹湛景了。
在過城門的時候,她掏出了令牌。
“姑姑回來了,您的發(fā)簪怎么不見了?”
守門的侍衛(wèi)看了眼令牌,笑著把她給請了進(jìn)去,卻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一愣,裝作大怒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我說頭怎么這么空,難不成是有賊人偷了我的簪子?!”
那守門的侍衛(wèi)面面相覷,沒想到還有人能粗心大意成這般模樣,自己頭上的東西不見了都沒發(fā)覺。
“姑姑也別急,天子腳下,難不成這賊還能憑空消失了,您放心,我跟縣衙的人有些交情,您的簪子我記得樣子,換班的時候,我去縣衙讓人去搜查就行,不消兩日絕對能找到。”
“……”
縣衙的人總不能跑到攝政王府去捉拿人。
哪怕湛景拿著簪子招搖過市,只怕也沒人敢多問一句。
而且被人看了洗澡,這么羞恥的事情,他應(yīng)該不會說出來。
杜挽兮松了一口氣,然后笑著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就多謝你了,不過也并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不必大費周折,況且人在宮墻之內(nèi),若是傳了出去了,那也對名聲有毀,太后娘娘最是不喜歡招搖的下人……”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過就是一根平常的簪子罷了,搭上了自己的前途倒是不值得,算了吧。”
說著,她就回了壽康宮,一路上都避著人群,走著小路,又翻著墻,倒是沒讓人撞見。
回到了壽康宮里,秋月還在歇著,她回了屋里把發(fā)髻盤好,又換了一身衣服,可算是安穩(wěn)了下心。
秋月小臉兒泛紅,臉上滿是喜色:“太后娘娘,您猜誰來了?”
能讓她這么驚喜的人可不多,哪怕是湛安,她也只是笑了笑。
難不成……
杜挽兮的心中咯噔一聲。
“你不如直說。”
“是攝政王大人來了,還讓奴婢通傳呢,奴婢瞧著攝政王大人果然如同傳聞之中一樣俊美非凡,而且渾身的氣度也絕非常人……”
秋月絮絮叨叨,沒想到只是半天的時間就見到了那個傳聞之中的人物。
如今她滿臉都是欣喜。
卻猝不及防地見到了杜挽兮臉色蒼白,她嚇了一跳:“太后娘娘?怎么了?”
杜挽兮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身子不太舒服,不如你把人給勸回去?”
她現(xiàn)在心潮未定,若是真的見了人,只怕能夠驚訝的驚呼出聲。
而且這人突然來尋她,肯定是來追問的。
她心中欲哭無淚,早聽說這人殺伐果斷,可沒想到對待這種事情也是如此認(rèn)真,都不帶隔夜的。
“晚了。”秋月摸了摸腦袋:“攝政王大人一路趕來,所以,奴婢愣神之下就讓人在院子里面候著了。”
她坐在梳妝臺前,聞言連忙探頭,朝著窗戶往外看,看到了一身淡藍(lán)色衣袍,隨意的坐在院子石凳里的男子。
陽光落下,他沐浴在陽光之中,宛如天神降臨,這一幕美的像是畫卷。
秋月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滿臉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