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所以緩了緩,她從地上坐直了身子。
心中恍惚,感覺身上一暖,她看了看,是他的外袍。
黑色的外袍很是寬大,在他身上很合適,如今換到了她身上,瞬間就變成了唱戲的戲子,可以甩著當(dāng)水袖了。
她緩緩的放下了心,對著湛景行了一禮:“多謝大人,如果不是大人,只怕小女子……”
想到那個下場,杜挽兮忍不住的心驚膽顫。
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做出此等行徑,還真是應(yīng)了那一句,山高皇帝遠。
如今只是在管轄不到的位置,就有人敢如此放肆,也不知遠處的模樣該是如何的混亂。
“沒事,你先起來,這件事是我不對。”
湛景揉了揉眉心,他沒接觸過女人,在記憶里,女人似乎就是麻煩和弱小的代名詞。
有時候,女人的力量的確不可小覷,不過在大事上,女人的確有些雞肋。
因為力量太過弱小。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堅持懷疑,只怕這女子都已經(jīng)離開了京城,萬萬不會再返回這個破廟,也就不會經(jīng)歷這件事了。
對于女子來說,這件事情只怕是無法磨滅的吧。
他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進了破廟:“這幾人為什么要糾纏上你?”
杜挽兮連忙跟上他,他比較厲害,跟在他身邊會比較安全。
本是避之不及的,如今倒是纏上了。
“可能是我身上的衣服比較精致,他們就想扒了我的衣服,本都給了他們一些金線,可還是不滿足。”
杜挽兮坐在火堆旁暖了暖身子,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氣:“還好攝政王大人及時趕到,要不然,后果只怕不堪設(shè)想。”
他點了點頭,坐在火堆的另一邊,沒說話。
只是抬眼看了看周圍的這些地方,在破廟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堆的干草。
看來她就是在這種地方睡的。
從出生就被拋棄,小心翼翼的生活,還被別人逼婚。
如今逃走了,卻又因為他,受了這種遭遇。
一時之間,某個男子內(nèi)心極度愧疚。
從她敢回來要簪子,他就應(yīng)該打消懷疑的。
想到那白皙的肩膀,他輕吸了一口氣,猛的抬眼看著她。
“你放心吧,本王會負責(zé)的。”
負什么責(zé)?
杜挽兮愣了一下,她雖然受了傷,可傷勢卻并不重,自然不想讓他幫忙醫(yī)治。
回了宮之后,有的是大夫會幫她治療。
她只想趕緊把這件事情了了,不想再牽扯別的事情。
杜挽兮搖了搖頭。
“攝政王大人有心了,不過小女子傷勢并不重,再重的傷都受過,這又算得了什么。”
她輕笑了一聲,眼中有些自嘲。
經(jīng)歷了前世的那些,她早就不是那個嬌滴滴的世家小姐了。
“你受苦了。”
他更加自責(zé)。
本就受了那么多苦,如今他倒是又給人家列了一樁。
“沒什么的,攝政王大人也不必如此,這本就不是你的錯。”
她瞇了瞇眼睛:“外面的那三個乞丐如此藐視國法,按照律法,是否應(yīng)當(dāng)斬了。”
本想說不是,可看到她眼中的怒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湛景應(yīng)了下來。
“的確該斬。”
他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湛景征戰(zhàn)沙場多年,手下動作不輕,踢了那兩個乞丐一腳,本也該暈半天,可乞丐三天兩頭被人打,如今也不過幾炷香的時間,慢悠悠的也醒了過來。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襲我們。”
那個乞丐捂著自己的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見了湛景,也是滿臉的怒意。
他招呼著自己的小弟,朝著湛景撲了過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