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暗自嘆了一口氣。
這個傻姑娘,別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shù)錢呢。
不過……
面對前世的自己,她終究還是心軟,所以把茶水放到了桌子上,像是剛剛才看到池白還在那里跪著一樣。
她瞪大了眼睛,連忙擺了擺手。
“哀家莫不是年紀(jì)大了,怎么把你給忘了,快寫起來,小心傷到了身子。”
如今也不過就是跪了一盞茶的時間,根本就沒什么。
可那里有一灘水,冰冷刺骨……
池白的臉煞白,在丫頭的攙扶下才能站得起來,可即便站起了身子,腿腳仍舊是不停顫抖。
“你沒事吧?哀家看你的臉色好生難受的樣子,難不成是跪的久了,所以身子不爽利?”
杜挽兮擔(dān)憂的問道,一面還拉住了旁邊的秋月。
“秋月,若是這個女子不舒服,那就趕緊傳太醫(yī)。”
柳連連捂唇一笑,眼中有些嘲諷。
她可沒有忘記在之前的時候,池白穿的那般明艷,就是為了奪得皇上的喜愛。
這般心機(jī)深重的女子……
她暗自呸了一口,然后抬臉笑著對杜挽兮說道。
“太后娘娘多慮了,太后娘娘容顏絕代,那是從天上飛下來的仙女,怎么可能會老,如今比我們幾個還要年輕呢。”
柳連連是一個嘴甜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如今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仍舊是在顫抖著的池白,又笑著說道:“如今也只不過是跪了一盞茶的時間,怎么能夠傳太醫(yī),作為世家女子,當(dāng)初在府里的時候,這種事兒可沒少做,跪了那么多年,如今一盞茶的時間就受不了,那該是多尊貴的身子?”
池白緊緊的咬著牙,都已經(jīng)快感應(yīng)不到膝蓋的存在了。
在丫鬟的攙扶之下,才能勉強(qiáng)站在那里,沒能摔倒貽笑大方。
可如今聽了柳連連的話,本是想要讓喊太醫(yī)的,又不敢。
咬了咬牙,池白又跪了下去。
站在那里只是難受,還不如跪下去呢,正這個位置已經(jīng)沒有了那一灘水。
“多謝太后娘娘關(guān)懷,臣妾沒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日子的落水,損了身子,如今身子還沒好利落,所以才臉色差了些,如今只是跪上一跪,不礙事的。”
杜挽兮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她坐下。
只是看著池白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的模樣,她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唇。
柳連連又冷笑著說道:“妹妹還真是嬌氣,過去多長時間了,竟然還沒好。”
她搖了搖頭:“妹妹可得多保重自己的身子,身子不好,可是沒辦法孕育皇嗣的,太醫(yī)說過,像臣妾這種吃東西也不挑,而且沒事還喜歡轉(zhuǎn)上幾圈的,那是好生養(yǎng)的。”
或者說著,柳連連又不著痕跡的炫耀道:“也不知道皇上這次留宿在臣妾這里,能不能夠得一個孩子。”
有些人甚至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更別提說上幾句話。
那就更別提侍寢了……
池白緊緊的咬著牙,接受著別人的冷嘲熱諷,那些人不敢說柳連連,便都一股腦的來訓(xùn)斥她。
是她身子弱,不好生養(yǎng),勸她多吃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