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擺了擺手,這東西,她可不敢喝。
如果真的喝了,只怕也離死不遠了,池白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只怕回去了之后就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如果不出意外,就能調(diào)查出來珍珠串子的事情。
這也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外人或許覺得沒什么,可是在池白的心目中,卻已經(jīng)坐實了她的故意謀劃。
所以,池白只怕恨不得把她給手撕了,又怎么可能會送補湯過來。
真送過來,那也是毒湯。
她坐在椅子上,歪頭思考了片刻,然后摸著下巴說道:“把這個送給皇上吧。”
秋月愣了一下:“都到現(xiàn)在了,娘娘還打算幫助白官侍?!”
秋月第一次覺得,自家娘娘似乎太善良了。
所以秋月難得的反駁了她的念頭。
幾乎是掰著手指頭給杜挽兮科普。
“娘娘,奴婢這一次不得不說了,白官侍雖然長相楚楚可憐,可人心不大好,當(dāng)初的時候,娘娘賜了簪子給她,可這女子掉下了湖,當(dāng)眾讓娘娘難堪,畢竟娘娘喜歡,可這人卻如此難堪大任。”
杜挽兮點了點頭,示意秋月繼續(xù)。
她得了吩咐,說的話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之后娘娘見她可憐,還把自己準備的補湯讓她送給皇上,誰知道她沒有保護好,讓補湯被賊人給加了東西,可之后卻說是娘娘的錯。”
想到這個,秋月眼中就有些噴火。
想到當(dāng)初池白所說的那些話,她就恨不得撕了池白的這張嘴。
如果不是因為杜挽兮,她甚至沒法見湛安,可是出了事,就把自己身上摘的干干凈凈,全然不顧及情意,說著湯藥是杜挽兮給她的,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說這件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切都是因為杜挽兮。
杜挽兮摸了摸鼻子,看著眼中噴火的秋月,暗自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她的確是害怕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只怕她也悔不當(dāng)初。
不過重來一次,只怕她還是會把責(zé)任都推卸的干凈。
雖然也沒說錯,這補湯的確是自己交給她的。
秋月還在那里絮絮叨叨,似乎真是覺得池白不值得。
“娘娘,你是心地善良,可是這一次白官侍的確是不值得,她設(shè)宴打算讓自己出風(fēng)頭,拿著宴請?zhí)竽锬锏脑挀趿藷o數(shù)的人,真當(dāng)奴婢不知道嗎?可又出了這種差錯,背地里那些人都說娘娘偏心,如果這次再幫助她……”
秋月沒說話,只是臉色難看。
后宮里講究一碗水端平。
杜挽兮三番兩次的關(guān)注池白,本就已經(jīng)惹得別人心里不痛快,如果這一次繼續(xù)幫助,她都感覺不對勁了。
杜挽兮摸了摸鼻子,的確,她關(guān)注了池白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讓池白陷入了難堪的地步。
想要打壓池白,必須要先接近才行。
這一碗湯藥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她可不敢喝。
如果真有不對,轉(zhuǎn)贈給了湛安,他顧及著她的面子,也會喝了。
如果真的要對池白好,那也沒什么,無非就是解除禁足,池白能夠出來蹦噠,她才能想辦法去壓制她。
不管如何,都對她沒有任何的壞處。
杜挽兮沉吟片刻,抬眸對著秋月說道。
“你不用說了,哀家已經(jīng)決定了,你親自把這湯藥收起來,去送給皇上,就說是白官侍做的,哀家讓他務(wù)必喝了,也算是體諒白官侍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