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想睡了,腦子里迷迷糊糊的。
卻突然想到了湛景。
想到了湛景所說的那些,她猛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后背全是冷汗,軟軟的里衣貼在身上,粘乎乎的很難受。
“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杜挽兮揉了揉眉心,感覺到了頭疼。
要去找湛景了……
這件事情拖不了了,說好了要去他那里當奴婢……
呸!堂堂的太后去給別人當丫鬟,居然還是上趕子去。
可是湛景的手段不少,能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老天開眼,很快就能離開,千萬不能出什么差錯。
所以,她也只是埋怨了一會兒,就認命了。
宮里的事情還沒處理完,現(xiàn)在外面也是一堆事,煩人!
不過湛景嬌生慣養(yǎng),哪怕是在戰(zhàn)場上磨練了那么多年,可本質(zhì)上也是一個沒接觸過女人的純情少男。
她摸了摸下巴,眼中帶了一抹笑意,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說不定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厭惡了,還要倒貼銀子把我給送走呢。”
掀開了床帳,看著外面被月光照亮的一切,她也松了一口氣。
似乎外面的一切都變成了黑白兩種顏色,冷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并不會讓人覺得冷,反倒有些清爽。
她身上本來黏糊糊的,風一吹,如今也舒服了不少。
又躺在床上睡,這次倒是沒把床帳拉上。
第二日,秋月伺候著她起床,一邊給她梳洗打扮,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太后娘娘,您這次還真是高招。”
突然就夸起來了,杜挽兮還有些無所適從。
看著鏡子里面國色天香的美人,她也笑了出來。
“有話好好說,沒頭沒尾的,哀家都聽不懂。”
秋月點了點頭,手中拿著一根金絲纏繞的發(fā)簪看了看,又看了看桌子上另外一根鑲著紅寶石的簪子,似乎還在對比哪個更好看。
“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太后娘娘喜歡白官侍,如今白官侍得寵,不僅在勤政殿待了一晚上,如今早朝皇上也沒去,一直都在陪著白官侍用膳呢。”
秋月笑盈盈的說道,沒有看到杜挽兮的臉色一下子就僵硬了,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住了。
“白官侍如果不是得到了太后娘娘的照拂,又如何能夠有這般的機遇,太后娘娘幫了她那么多,想來她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秋月并沒發(fā)現(xiàn),仍舊在挑選簪子,一邊還笑著說道。
“如今皇上喜歡她,就算是耽擱了朝政也不打緊,畢竟皇上的身子都這樣了,多歇歇也是一樁好事。”
在秋月的心中,杜挽兮已經(jīng)是一個沒有母家做依仗的人了,如果還不為自己打算,找一個人拉攏住皇上的心,那地位早晚會不穩(wěn)。
所以,現(xiàn)在池白的出現(xiàn)也是一件好事。
杜挽兮猛的站起了身子,看著旁邊的秋月,一雙眸子里面滿是不敢置信。
“你說的可是真的?”
秋月愣了一下,本以為杜挽兮是在開心,可是又感覺不對。
也不敢再繼續(xù)挑簪子了,連忙把手中的簪子放在桌子上。
杜挽兮的頭上早就已經(jīng)是滿頭的珠翠,多戴上一個,縱然會更加華麗,不戴也沒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自然是真的,太后娘娘請放心,奴婢是不敢欺騙太后娘娘的。”
也對,秋月衷心耿耿,怎么可能會捏造這種謊話來欺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