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感覺到,只是皺著眉頭說道。
“這種事情如何能夠怪這些下人,況且這也并不能算得了什么大事,兒子只是冊封自己的妃子而已,難不成作為皇上,兒子連這樣簡單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眼中有些憤怒,這是穿越以來,他第一次對杜挽兮這樣說話。
似乎全然不管杜家的權勢了一樣。
想到前世種種,她心中酸澀。
看著面前的男子,竟覺得越發(fā)陌生了起來。
那個唯利是圖的人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情種?
“你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身為你的貼身下人,就應該幫你明確是非,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一夜之間封一個官侍為貴妃的。”
她眼中很是冰冷,一雙琉璃一般的眸子不帶絲毫的情緒。
“從古至今從未有人是如此的,你知不知道這個詔書若是真的頒布了下來,別人會怎么說,你會說你是一個色令昏沉的暴君,連祖宗禮法都不顧了,如今的心思全然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她看了一眼臉色略微不好的池白,又冷笑著道:“你皇叔來找你,這是對你好,這件事情若是真的散播了出去,那就是百姓罵你,可不僅僅是我們一家人商量這么簡單的事了。”
她又指了指旁邊跪了一地的那些人。
“可這些人把這件事情給散布了出去,若非如此的話,你以為哀家是怎么知道的?把這種丑事散播出去,難道不該罰?如今你還喊哀家一聲娘親,那我這個當娘的就跟你說清楚,你是當今的皇上,你必須要謹守著一言一行,不能留下絲毫的污點。”
“尤其是這種污點,算什么事情?只是一夜而已,難不成你還要把皇后的位置給她嗎?”
湛安沒說話,只是唇動了動。
幾乎是下意識的,還想點一個頭。
這個動作雖然細微,不過還是被杜挽兮給察覺到了。
她心中咯噔一聲,聲音也越發(fā)的冰冷,往前走了一步,直接伸出癢的白皙細嫩的手指遙遙指著他。
“你真當如此昏庸?不過就是一個女子而已,有什么好糾結的,你是有冊封她的權利,哪怕你封她為妃,哀家和攝政王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畢竟這是你的私事……”
湛安抬起了眸子,眼中閃著一些火光,似乎很是不耐煩的模樣,竟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既然娘親都知道這是兒子的私事,又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周圍的這些人也并沒做錯什么,宮中本就是如此,宮里也只有這么大,這么大的一件事情,又怎么可能會瞞得出去,況且朕和攝政王也并沒有真的吵起來……”
她怔住了。
他現(xiàn)在就連娘親都不喊了。
難不成是魔怔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把這種丑事宣揚到人盡皆知,這些人不但沒有懲罰,反而還有賞賜?畢竟他們做了自己該做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傳揚到了整個宮里,所以沒有懲罰了?”
她看著面前逐漸陌生的男子,挑唇一笑:“兒子,早些的時候娘只是覺得你傻,可至少傻的不是那么明顯,還挺可愛,可現(xiàn)在看來,你真的是蠢的無可救藥。”
一顆針落在地上都能被人聽到的安靜。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甚至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