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不要過去看看?現(xiàn)在皇上急匆匆的離了去,可不單單是糕點送到了,還是攝政王大人今早進宮,只怕還在勤政殿等著他呢。”
秋月瞧她想的入神,忍不住笑道。
“您也正好看看攝政王大人是如何教導皇上的。”
杜挽兮一點頭,直接就站起了身子。
“那就去看看。”
她也想知道,這個被人說上了天的攝政王到底是如何的模樣。
前世的他死的太快,她懷疑是湛安下的手。
如今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如何的一個人物。
若是有用,保了也無妨。
沒有帶太多的丫鬟太監(jiān),只是領著翠娘,還有幾個小丫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勤政殿。
她一身明黃色的衣裙,上面還繡著鳳,這是標志性的衣服。
一路上跪了一地的人,來到了勤政殿外,外頭的丫鬟太監(jiān)也是跪了一地。
“噓!”
她做了個手勢:“哀家就是過來看看,不用驚擾了皇帝。”
首領太監(jiān)點了點頭,自地上起身,站到了旁邊。
她掀開簾兒走了進去,才剛到外廳就聽到內(nèi)殿里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道聲音帶著恭敬。
一道聲音沉穩(wěn)有力,卻又透著少年的清朗磁性。
前者是湛安,后者應當就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了。
“皇上,若是前有洪水,后有瘟疫災民,更是有敵軍來犯,都擠在一處的話,皇上應當如何?”
攝政王詢問道,聲音懶洋洋的,要命的慵懶。
她幾乎想到了一個男子坐在軟榻上歪頭詢問的模樣。
湛安連忙回答道。
“皇叔,侄子認為應當先治理洪水,不然洪水泛濫將會死傷更多,一面派兵鎮(zhèn)壓敵軍,不必要把那些人全部殺死,留著幾個人震懾也行,畢竟打打殺殺并非國之良策,至于瘟疫的話,每隔幾年就會爆發(fā)一次瘟疫,皆是死傷無數(shù),去的人大多有去無回,死傷那么多,也折去了許多的大夫,才能有一兩個研究出來如何治理,可那時瘟疫已經(jīng)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侄子斗膽覺得,瘟疫不用管,若是皇叔允許,侄子還將把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扔進敵軍,敵軍為了治療瘟疫,絕對會治療,我們在趁機偷藥那就好了。”
湛安的聲音帶著笑,似乎覺得這并不難。
“就算那些人不能把瘟疫治理好,可我們也可以借這個瘟疫大創(chuàng)敵軍。”
杜挽兮眼神冰冷。
瘟疫雖不算天災,可也并非人禍。
他果然心狠手辣,竟拿著自己無辜的百姓當兵器一樣投出去。
那道懶洋洋的聲音接著響起,不過比起之前,要冰冷了一些。
“皇上的話有些道理,可也未免不盡人情了些。”
湛安急忙說道:“皇叔,在戰(zhàn)場之上又豈能留情?自己心慈手軟,那就是給了敵軍可乘之機,這些人不一定救得回來,那就必須要把利用價值發(fā)揮到最大,這也算是讓他們報答了國土的養(yǎng)育之恩。”
“皇上說的有道理。”攝政王似乎被說動了,可下一刻又語氣一變:“只是皇上不夠心狠,既然皇上都已經(jīng)說了心慈手軟是給敵軍可乘之機,所以若真的到了這種地步,那就應該做得更狠一些。”
“前面洪水封路,不必治理,先讓災民進入城中,洪水封去的是敵軍的路,他們?nèi)羰窍脒M來,那就只能把洪水治好,我們再來甕中捉鱉,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