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驚得張口結(jié)舌。
她在來這里的路上,已經(jīng)設(shè)想了很多可能發(fā)生的場景,卻沒想到,事實比她想象的還要狗血,還要可怕!
“夏初雪,那天你結(jié)婚,非要我當伴娘,你跟我說只要我答應(yīng)了你當伴娘,你就放棄靳霆,從此好好過日子,我就答應(yīng)了你,后來你故意在我的酒里面放了藥,我覺得頭暈就上去休息,然后你故意讓莫浩軒上來找我,我當時藥效發(fā)作還以為是靳霆,就抱住了他,你就卑鄙無恥地打電話給靳霆,要他過來看!”
初雪只感覺到百口莫辯,她這才明白,自己陷入的陰謀遠遠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復(fù)雜更可怕得多!
“盛如萱,你是個瘋子!你信口胡言!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這一切,證明我勾引靳霆,還給他打過孩子?!”
“很簡單。“盛如萱伸手到自己的名牌包里,拿出一本潔白的病歷,只是揉得皺皺的。
初雪全身發(fā)抖,想拿過去看,可是卻被人搶了先!
初雪呆呆地看著走過來的那個男人,他身形修長,面容俊美只是此刻看起來非常憔悴,還長出了胡茬,竟是她的“丈夫”,莫浩軒!
莫浩軒仔仔細細地看著那本病歷,大家湊過來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見,那病歷上的名字果然是夏初雪,而第一頁就是一份手術(shù)同意書,上面明明白白寫的是“墮胎”!
莫浩軒痛心地狠狠將病歷丟在地上,他彎下腰,直直地看著初雪,眼珠里滿是紅絲:“夏初雪,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你們真是辛苦了……”初雪的臉色蒼白,但慢慢地,恢復(fù)了平靜,她突然笑起來,笑的聲音很冷,卻也很尖利,“莫浩軒,盛如萱,你們兩個為了成全你們的愛情,啊不,奸情,可真是用盡心機,其實你們何必這么麻煩呢,想在一起就跟我說一聲就好了,我絕對會退位讓賢的,你們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永遠也不要分開,禍害旁人。”
“夏初雪你說什么?!”盛如萱還要撲上來,“你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還要賴別人?”
“停,我從這一刻起,不再認識你,盛如萱小姐。”初雪冷冷地一笑,接著回頭看了一眼莫浩軒,“離婚協(xié)議書我會簽好名,給你寄過來,郵費我付。祝你一切順利,我們后會無期。”
接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初雪就那樣挺直腰背,直直地走了出去!
她的臉色白得就好像一張紙,但是神情卻是那么的堅定!
她知道,一切已經(jīng)無需解釋,既然他們將一個局布置到這種程度,那么自己怎么解釋也沒用,而且有什么必要解釋呢?就讓莫家所有親戚覺得自己是個賤女人罷了,反正她的人生,從此再也沒有莫浩軒這個人!
在她身后,婆婆媽媽們皺著眉頭,似乎是聞到什么臭味一般,掩著嘴,竊竊私語著:
“嘖嘖嘖,這種女人……”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娃會打洞……”
她心緒很亂,已經(jīng)不想再爭辯下去。
決定自己在街上走一走。
可是這條林蔭小徑,到處都彌漫著當初跟莫浩軒的記憶……
他牽著她的手,對她描繪未來理想藍圖,他說:“我們生兩個孩子好不好?女孩像你,男孩像我?!?br/>